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太阳直射太难,我实现起来很麻烦,但如果这样就行的话,好像又不够安全,万一别人碰巧用强光直射,不就发现问题了…所以,若‘正午之时’的思考方向正确,还得是于我而言更特殊一点的方法…”
“……这样吗。”
“我想错了吗?或者,是它光线不够强,不足以类比太阳?”
“难道是比‘太阳的照射’更一般的,‘光线的照射’?”
离特巡厅成功收容“灾劫”残骸已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其处理起来必定繁冗而代价高昂,要真正利用起其神秘特性则代价更大,但时间毕竟有这么久了……
200多号演出人员陆续走出特纳艺术厅。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文森特,曾经的失常区调查小组副队长,后来的特纳美术馆馆长,是一名已经穿过了三重门扉的邃晓者?
竟然和罗伊的父亲,或者指引学派的p·布列兹总会长在一个层次?
“所以特定的祷文是?…”范宁沉吟一番,突然想起了还有另一幅《第聂伯河上的月夜》,它不是神秘作品,但内容也很特殊。
《第二交响曲》首演?有污染怀疑就直接毙掉,这才是最符合他们风格的高效方法,哪还轮得到折衷地让自己“邀请”15位“朋友们”赏乐?
他们行事方式是“霸道”还是“谨慎”,这全然看对方是谁,绝大多数被怀疑的人都是“先抓再查”,但有些身份特殊的人,他们不得不提防出现“乌龙事件”,或落得个“破坏艺术文化事业”的帽子。
范宁没有理会,他打开闪光灯,举起垂直照射。
“更特殊的方法?”
但范宁很清楚,自己现今在艺术界和非凡组织中的身份,别说都去掉,只要任去其一,迎来的就不是特巡厅客客气气的“例行调查”了。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因为被判定为垂直的区域太小。
基本上也就是一眼扫过去,再一眼扫回来,就迅速在脑海里归位成了正常形态:
「留有初步细节印象后,诵念特定祷文能以可控方式升华七幅神秘的画作,同时调用出对应咒印的一次性无形之力,约接近我邃晓三重乘舆秘术的平均水准。」
到了晚上,首演排练工作基本收尾,只剩下明天最后的走台和局部调整。
不管早晚,所有线索都会重新审视,包括暗门,包括瓦修斯,包括封印室与手机,调查工作可能刚刚推倒重来,也可能已进入收尾定论阶段。
“希望自己短时间内用不到它们吧。”
范宁十分不解为什么“古查尼孜语”会变成这个样子。
美术馆可能还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线索,也可能没有。
类似前世“火星文”似的笔画偏旁增生,字序也局部颠倒。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日夜在忙,但他也一直在思考该文本的解读方式。
范宁又去仓库找了个更强的军用照射灯,仍然未见异常。
因为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壮举。
正午之时是中午12点没错,但不管有没有阳光,这也只是一个瞬间的时刻。
或许他们下个月就会获得与“旧日”相关的启示,或许就在今天,抑或早已获得。
11点50分,他从排练大厅回到起居室,打开观景阳台的斜式天窗,再次撑坐在的木地板上,打量起《山顶的暮色与墙》和《第聂伯河上的月夜》来。
疑惑归疑惑,这是个紧急手段无疑。
开票日中午接近一点,从排练厅暂返起居室,但没有任何收获的范宁,将两幅画从观景阳台提回起居室的衣帽间。
有了范宁曾经的演出,特别是《c小调合唱幻想曲》做“背书”,艺术界不觉得这场首演会失败,但结果无论是成功还是反响平平,这都是艺术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短信界面,那个未知存在仍然在执拗地每天一条提醒让自己“重现音乐”,一如启明教堂高处记载的那些被篡改的密钥。
那如果说是以12点为中心的一个时间段呢?也感觉不对,这样的话多长算有效?前1分钟?后5分钟?前后半小时?
因研究而短暂摘下的特质镜片又戴上。
“太阳的照射?”思考着语言学起源的范宁,不由得抬头望向了观景台的天窗,一束阳光洒入,在原本就明亮的木地面上留下了更亮的一块矩形区域。
但是深夜,音乐总监办公室仍亮着灯。
从起居室出来后,范宁再次匆匆折返工作岗位,投入到紧张的排练中去。
范宁想着想着眼神一亮。
未来稍远的邃晓者、未来更远的“新月”——如今的拥护者或赏识者们对范宁最高的评价。
随着闪光灯垂直平移,原先的字样消失,而更多的字样接续显示了出来:
「初留有步细节象印后,诵特念定祷能文以控可方华式升七神幅秘画的作……」
“对应神秘作品标题…意思说,我在留有初步的细节印象前提下,把对应神秘画作用中文译名诵念出来,就可以调出对应一次邃晓三重级别的无形之力?不过若仅仅是用作给自己防身,为什么非得和升华至‘七光之门’绑定在一起呢?”
古查尼孜语!?……范宁眼神凝滞。但怎么就这么几个孤零零的字?
范宁闪过一丝古怪神色,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于是范宁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将《山顶的暮色与墙》移到了这块区域,但还是没观察出什么异常。
电话那头奥尔佳的每一句话,范宁都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应。
“你不用先过来工作。”
“明天直接来音乐会,就这样吧。”
最后他“砰”地一声盖上听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