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9章 “绯红儿小姐”(4K二合一)  旧日音乐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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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闪光灯照出的提示上,写的是七幅无疑。

不管是历史还是当下,也不管是邪神组织还是官方组织,任何一个有知者势力,都有探索移涌秘境,并在其中建造秘仪活动场所的需求,因为这些地方由见证之主的神性活动残留演化而成,天然具备很多在其他场所难以实现的神秘学功能。

然后,小臂上,袖口内,骤然的紧绷感让他再度警觉直立。

他的最主要目的,自然是寻找脱身的出口。

为了分散对周边一系列毛骨悚然事物的注意力,他重新回忆了一遍文森特的提示,于是又有一些未曾注意的疑点被挖掘了出来。

相比之下,一位“特纳美术馆馆长”在丰收艺术节这样高规格的国际文化盛事里,只是千千万万个不起眼的“艺术界人士”之一,如果在节日期间,文森特是抱着什么其他目的在圣珀尔托城活动的话,这样的身份无疑是极其适合的。

看着这片结构完全反常、与已知人类审美完全相悖的巨型多层建筑,范宁一度想起了自己年幼时几次发高烧的经历:迷迷糊糊卧床之际,梦境中老是反复看到一些怪异而巨大的几何体或几何图案,其天文级别的巨大程度,完全超出理解范围的透视关系,那种碾压感和窒息感,让自己一度在醒来后的相当长时间内都恐慌到浑身战栗。

只不过,第三次他意外失联了,所以创作计划没有完成,目前实际上只有五幅?

范宁的思索在不经意间又往前进了一小寸。

他感到莫名奇诡的抬头望天,又四周环顾。

低矮夜空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气,绿光浸透颗粒状的雾幔,在漆黑肮脏中偶尔又带着晶莹剔透的矛盾感,几颗硕大的未知星体光芒涣散而苍白,定睛一看似乎又变成了几道揭开天空的淡紫色门扉。

依稀记得最后所见的那个见证符是闪了一下,可是这一次,“旧日”不在自己身上,为了防止污染,也为了应对特巡厅某天突如其来的搜查袭击,“旧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封存在启明教堂了。

分布很不均匀,过于分散又过于集中,这是范宁的第一感受。

“放心,范宁绝对不是傻子。”何蒙说道,“这个人行事精明程度比我预期的还要更进一步,他把所有的底牌在刚才就使出,目的就是暂时摆脱我们的挟制,这条道路不止一种通行方法,或许他掌握的就是另一条不为我们所知的方法。”

而是根据曾经的经验,自己已经走过了这段通道,来到了完全的移涌层,不再存在“视觉看东西”的感知方式。

这不一定是视觉封存灵剂效力结束了。

「诵念特定祷文能以可控方式升华七幅神秘的画作」

他继续往前走,光线越来越墙,线条和色块也越来越分明。

文森特是不是实际上连续去了三届丰收艺术节,而且有一个目的是和“创作出特定的神秘主义画作”有关?

这是有可能的,在范宁对于这个世界更往前的记忆中,文森特出远门的频率比前世范辰巽还多。

……

“文森特用了什么暗示手段不是重点。”冈分析着现在的局面,“重点是范宁极有可能已经凑齐了‘七光之门’的开启条件,其色彩已有七分之五与范宁的灵性特质产生了更紧密的联系,这对于我们收容‘画中之泉’是更有利的,但是……”

“抓紧时间,继续处理污染。”

不管是依托于第3史遗迹的模式,还是有新的折返路径,总归要有一种相对稳定的方式。

他根本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是噩梦做到头后梦醒了?还是,由于“旧日”的原因?

“又升华了五幅画作后,这里已经完全不是上次的样子了……”

这件礼器不仅在封印室时就成功抵抗过它带来的舌尖滑腻腐蚀感,后面也被送到指引学派鉴定过其效力的真实性。

如此心中考虑着,范宁突然觉得自己手腕和脖子几处被点上了丝丝凉意。

《山顶的暮色与墙》《蛇蝎的视角》作于新历895年年底。

通道的更前方,范宁已经结束了操练战车的状态,快步在黑暗中前行。

“您的经验比我丰富。”冈接受了这位特巡厅元老人物的建议。

只是,这一次直立…

“文森特似乎用某种特殊的咒印触发手段,把他采集留下的无形之力和神秘画作的升华动力融合在了一起。”何蒙提出推测。

《某情绪下所见之深渊》《银镜之河》《关于极端不对称容器的创作式写生》作于新历902年底。

“范宁的存在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废墟中各种未知风险才是巨大威胁,稳妥起见,等下只要我们确定了前方秘境的折返机制是第3史常规的‘路径重现式’,找到出口后你就先行折返,出去确定了落点的具体位置后,让巡视长戴维斯先生带队同你一起把守,防止范宁找着机会先行跑了,失常区重探计划已经进入筹备阶段,出去后正好顺带一同带走。”

她瞥了一眼前方通道壁上那些令人作呕的眩晕纹,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但是他就这么往前跑去了?”

范宁自然对文森特的作品名录了如指掌,每一幅画作的内容细节都能在脑中清晰浮现,他确认具备升华神秘特性的画作只有五幅。

这里没有其他选择,后方的威胁不知什么时候会追上,当下不适感稍有缓解后,范宁没敢继续耽误,准备朝着这个已完全打开的秘境遗址前去。

何蒙闻言沉吟一番,然后还是出声提醒这位年龄不到自己一半的同僚:

这种完全没有逻辑和条理的色彩拼接,一度让范宁觉得思维变得混乱不堪,而当他看清远方占据视野主体的庞然大物时,诡谲怪诞的冲击力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幅站在赤红色教堂拱廊背景前的女子像,肤色苍白,挂有耳饰并剪着深红色短发,但特征和情绪难以捉摸,也无法辨认年龄,其五官与面部的线条在认知中难以拼接为一体,就像将储物袋中的物件一股脑倾倒在桌面上。

画作名也不是《痛苦的房间》。

新的名字,和梦境中其他不可抗拒的知识启示一样,直接植入了自己脑海里:

“绯红儿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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