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的手开始哆哆嗦嗦在口袋摸索,又颤颤巍巍递过去。
不过,范宁的那句“来个主教说话”,同样再次让马赛内古大受震撼。
“无助之血”……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
无论如何,他确定自己这下结交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若相处得投缘,一定可以让自己提前几年实现人生奋斗目标。
自己又没杀人或干涉商队交付他们“七重庇佑”,只要矛盾没到这一层,单纯一位伟大音乐家——即讨论组制定的“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称号——能受到的礼遇就已接近邃晓者,而且他现在完全恢复的无形之力,已经基本在有知者层面没有对手,如果决心逃跑躲避,就连邃晓者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纯白之气冒出,金币投入死寂的液体,瓶盖被他重新盖好。
星光照射的沙滩上,最后走在后面的两人,一人捂着鼻子,还有一人形自走吉他,场面十分荒诞又滑稽。
可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还需要“失色者”的血液?这难道也和“礼节”有关?似乎不太符合“芳卉诗人从不触碰失色者”的常识逻辑。
而且站在神秘侧角度来看,丢了两颗石头,扣了一把吉他,这算什么鬼非凡能力?
那枚残留着携带者灵性的金币,被范宁指甲掀飞又捏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行人的背影。
“你这只有1镑啊。”范宁说道。
男子小心翼翼地试着动了动吉他,立马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而灵性中仍然带着电流的麻痹感,他蹩手蹩脚调整了半天,也没能做出实质性的进展来。
主要是他出手的方式太奇怪了,暴力的粗野风格与其优雅的音乐气质截然相反。
范宁的那一系列举动,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情绪宣泄。
灵性伤势彻底恢复后,他可以重新主导起移涌教堂的联梦,今夜的入梦他会想办法来获得一些关于这个人的身份启示,弄来对方的一枚金币是很重要的辅助手段。
“主,主教?……”露娜闻言瞠目结舌。
“舍勒先生,对不起……教会以后会不会找您的麻烦?”露娜却是惴惴不安地道歉。
这人觉得灵性的麻痹感稍有缓解,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顶着把吉他转身,搬运金币箱子的人也开始撤退。
而琴匣中那些尖锐的木刺,全部受到了莫名的无形之力控制,凌空悬浮在自己的颈部,并已刺入皮肤之中,离动脉血管只有薄薄的一层,随时可能更进一步!
“??赔钱?……”范宁再度开口后,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些木刺碎片在下一刻结束了蓄势待发的状态,过于迫在眉睫的威胁感消散,但它们仍然扎入皮肤之中,仍然离动脉血管只有一线之隔。
作为一名资深“指路人”,什么样的奇怪角色他都见识过,尤其是爱吹嘘的傻叉多了去了,但结合此前种种深不可测的迹象,舍勒的这句话可信度拉满。
嗯,幸亏自己昨天连夜就把舍勒举荐给了特巡厅。
定然加了一笔大的印象分。
范宁瞥了他一眼,在篝火前坐下:
“你目光确实很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