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4章 第一乐章 唤醒之诗(31):人心,梦  旧日音乐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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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别做梦了,西大陆《雅努斯之声》的评价还记得吧,‘人类艺术史上最重要的几部交响曲之一’!想达成这种反响,首先得写出‘复活’吧?其次得带出一支‘旧日交响乐团’吧?如果说这些成就很难但还不算唯一,那么,这张唱片还是卡普仑先生挥洒生命余晖而成的艺术绝响.”

“艺术界的两大主流群体,一个‘宫廷艺术’在学院派,一个‘宗教艺术’在教会,波格莱里奇先生亲口坦言特巡厅在此方面缺乏底蕴,空有一群非凡精英,没有真正亲密的艺术家团体”

“瓦修斯来自那个跟‘蛇’有关的组织。”

罗伊的这个建议,采纳率和执行率相当完美,大家都觉得是个为他们着想的谨慎建议。

“我代表印象主义基金会的全体先锋艺术家捐赠10000镑,以感谢特纳艺术厅在连续4次双月美展中对我们的提携和鼓励。”画家克劳维德说道。

“一二三四.五,对啊,五颗,带,加钥匙。”

“指引学派总会捐赠21250镑,特纳艺术厅现任负责人希兰小姐是我们的优秀会员,其捐赠款项中包含提欧莱恩所有城市学院之心意,而千位数的尾款来自于乌夫兰塞尔工人协会的自发筹集,广大中产阶级与劳工阶层委托我们转达对‘音乐救助’与‘艺术普及’项目的由衷感激……”维亚德林的声音洪亮。

一箭三雕。

“‘五星带’只是个开始,我倒要看看这次声量彻底抬上去后,你们能拿特纳艺术厅和旧日交响乐团怎样?”

她觉得周围事物的直觉感在丢失,音符裹挟者自己坠入了一片黑暗,于是索性闭上眼睛。

“古戈瓦集团捐赠30000镑。”

包装设计一如既往地延续了死寂的黑与白炽的光,绅士淑女们忍不住当场拆开查看,然后连连感叹起来,但也有人在充满敬畏地端详起五个乐章的表情术语和分轨提示后,直接出声击碎了身边人的幻想:

一袭黛蓝正装的罗伊轻摇折扇,嘴角噙着冷热难辨的笑容。

自己只不过在范宁和卡普仑铺就的燃料堆里,加了一把大火。

“你格局小了,我赌50万镑。”门罗掏出一枚块头更大的5镑金币。

“呵呵,终于有朋友发现了。”拾音电极麦克风内再次传来路易斯亲王的声音,众人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台上,“请相信你们的眼睛,这的确是一张‘五星带’唱片,霍夫曼唱片公司反复想了很多点子,想着究竟该如何才能让‘复活’唱片与‘复活’首演日的壮举相匹配,然后就有了你们所看到的这一幕,我们的《唱片品级评价指南》并未做变动,四星仍是一般意义上的顶级荣誉,这就愈发显示出了它在历史长河中的不可复制性.”

虽然范宁的退会和辞呈没头没尾,但很多事情稍稍留意便能推测出七八成。

这十多天的时间,她各种跑动运作几乎未停歇,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人脉,能打通的关系,甚至是能游说动的沽名钓誉之辈,几乎都发动了个遍,当然,此前范宁打下的良好底子和声誉,卡普仑生前奋不顾身地往最高点的那一跃,都是她能运作出效果的前提。

不绝如缕的感慨讨论中,突然又拔高了一声更大的惊讶疑问:

他们此时才意识到一个更加前置的问题:哪怕不考虑范宁的因素,如今有伟大指挥家卡普仑的事迹存在,恐怕都让特纳艺术厅成为了一部分人心中的艺术圣地了!

“伱这些纪念的主意,的确比我们学院派的那一帮老家伙的提议高明太多。”麦克亚当侯爵此时感叹道,“难怪路易斯亲王会大拍桌子,不假思索地答应,有些灵光一现,万一错过了就再也难以追溯不管是我们学派,还是那帮工业贵族,恐怕现在都在感谢你。”

起始的变奏温柔婉转,暗藏的低音主题、半音化的旋律逐渐带起了些亘古的苍凉之感,很像这处孤独朦胧的灯光,像这寂静昏暗的房间。

原来如此,众人不禁反复称赞这30镑的定价实乃业界良心,同时又觉得拿在手中的感觉越发不真实了起来。

“蜡先生”提出的“潜力艺术家”征集策略无疑是高明一招。

她轻声自问了一句,打开之前范宁的起居室的门,十多天的时间,除做了一些必要的清洁,拿来了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外,房间一切布置都未变。

“我,旧日交响乐团副团长、定音鼓手卢·亚岱尔,宣布提欧莱恩铁路公司将捐赠‘卡普仑艺术基金’50000镑。从今日起,凡特纳艺术厅在职文员或在团音乐家,无论公私长途出行,凭工作证明可享五折铁路票优惠,旧日交响乐团的所有巡演成本全价予以免费。”卢的声音中气十足。

“不是最高评级四星带吗?”

他此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现今的情况证实,领袖的谨慎态度是对的。

“打个赌?”杜邦掏出三枚金币,“猜今天希兰能在台上签下多少数额的协议下来?我押3镑,赌30万镑。”

“这个上面怎么有五颗星星!?”一位乌夫兰塞尔市议会的政要捧着唱片难以置信地开口。

是“蜡先生”的信使,欧文看到地上残留的灵性字样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神圣骄阳教会驻提欧莱恩总教区捐赠10000镑,并将伟大作曲家安东·科纳尔生前赠予教会的大型宗教声乐作品《f小调弥撒》之版权及相关收益,转赠给‘卡普仑艺术基金’……”

夏夜凉风入水,弓弦沉重而凝持,那古老而感伤的八小节主题,似管风琴般庄严又悲戚的信誓。

不能洞悉艺术,就无法通晓真正的神秘主义。

应是深夜时分,她又爬了起来,起居室中间隔断区域的三角钢琴旁,紧挨着是自己的小提琴谱架,她取出自己的琴,拉响了d小调第2号无伴奏组曲的第五乐章,“恰空”舞曲。

直到最后一句孤寂的、绵长的叹息d音沉入晦暗,她提弓、收句、睁眼,这才发现脚底下有类似木头的质感,发现自己被一片淡淡的金色雾气所笼罩了。

“希兰。”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名字。

她手中的琴和弓下一刻溃散成雾气,整个人猛然转过头去。

范宁靠坐在台下的红木长椅上,怀抱一把吉他,正笑着看向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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