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怎么没了??旁边的卡莱斯蒂尼主教突然感觉人有点恍惚。
“然后呢?”
“舍勒小先生,我突然发现你年纪比我想得还要轻。”这位新月诗人再度微调了称呼,“如果你接下来这‘新月’升格得够早,那可要成‘舍勒小大师’了,呵呵,这可真有趣…….”
“咳咳。”范宁一个不留神呛得鼻子直冒烟。
“挺快的速度,那后天呢?”吕克特追问。
“艺术者的地位只和艺术本身有关,南大陆音乐发展落后不均,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喜欢把其余的杂质垃圾因素强加而上……”
幸亏这个世界并未形成现代意义上的文化产业,否则以这些皆具备形象气质和真才实学的名歌手,被运作成范宁前世顶级明星一样的存在是必然的事情,那就真是流量如开闸泄洪,收益如麻袋装钱。
吕克特直接坐在了范宁旁边的另一张摇椅上,翘起二郎腿,摸出一根雪茄,在普通材质的木桌上轻轻一擦便燃起,叼在嘴上后,又摸出第二根朝范宁递了过去。
但以上过程可能对节日大音乐厅的高管来说,实在有点过于弯弯绕绕且信息不全了。
“呃。”吕克特表情一滞,有些后悔没多送几件礼物出来,但手已出,话已说,也无法再反悔,于是只能作洒脱状挥挥手:
“行吧,反正离名歌手决赛也就十多天了,到时候我再来洗耳恭听舍勒小先生的艺术歌曲,再来同你约时间一叙。”
这两人突然感觉自己今晚被拒绝一点都不算冤。
“最近很忙,让我想想……”范宁手指夹着雪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只给弥辛商会的克雷蒂安先生留了一沓……”
要是他们知道舍勒是个完全凭空冒出来的人,不是自己认不认识,是本来就没有一个同事会认识,可能此时会更加叫冤。
他却是不知道,就两人眼前这一举动,“吕克特给舍勒递烟”在目瞪口呆的一些知情人眼里,已经完全覆盖掉“舍勒暴扣吉他”的名场面了。
这位新月诗人早已经突破邃晓三重多年,研习“烬”与“池”两相位,自言创作从不依赖虚无缥缈的“烛”相灵感,而是人与生俱来的强烈感官与情绪冲动……
“?我没有啊??”恭敬站在范宁旁边的瓦尔特,瞬间懵在原地。
“我叫露娜,大师先生。”小女孩心虚的声音比蚊子还细,她觉得比起姐姐或指挥家先生,自己还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噢。”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从尼科林诺手中接过。
这个舍勒他疯起来连吕克特大师都敢拒绝啊!别问,问就是排队!!!
“行,行,瓦尔特第一,您第二,我第三。”何蒙继续无奈点头。
一楼?三楼?……
“对。”塞涅西诺的副总监弟弟如获大赦,“瓦尔特先生,舍勒先生不是您自己的老师吗?您是怎么把门票留到包厢去了的?”
吕克特直接将雪茄烟头扔进了自己的酒杯里,然后双手一撑摇椅站起身来: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尼科林诺先生,把我重新更换挑选的赠礼拿给舍勒小先生吧。”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吕克特听到这里,认真点了点头。
游吟诗人塞涅西诺松了口气,他大概已经明白原委了,有点误会,但也不是个大误会,至少吕克特所质问的“音乐厅让舍勒坐包厢”并不是大师自己想的这么回事。
“嘶——”
“而且我那内部票都是在交响大厅一楼侧后区域,伱们给我留的位置是不太好,但也没差到三楼包厢去吧……”
“a小调。”
“不知下次舍勒小先生有空是什么时候?”吕克特轻轻晃荡着摇椅。
“对,我在第二,您在第一。”何蒙无奈点头承认,当然他不忘强调了一下自己的顺位。
“抛开自己在乎坐哪里不谈,你们现在就敢让写《吕克特之歌》的作曲家坐三楼包厢,下次是不是直接请我吕克特本人坐过道地上?”
“大师,你不是就一个问题吗?”范宁出声笑了笑。
不管是其艺术造诣还是决斗技巧,总有一款能够让旁人心悦诚服。
更重要的是,他有脾气是真的会上手打人。
他道了个歉后徐徐解释道:“诸位,事情大家应该都清楚,按照南大陆目前的惯例,对于‘失色者’这一群体——”
看着两人吞云吐雾谈笑风生,包括特巡厅在内的一众人头上的问号越冒越多。
“好的老师。”这位男高音名歌手将一卷画轴恭敬递了过去,“舍勒先生,这是南大陆浪漫主义油画大师里贝拉·何塞因上世纪的一幅小品,家师亲自的私人珍藏,希望您能收下。”
范宁赶紧点了点头并开口转移注意力:
“不过,这里发生了什么?今晚似乎有更多的人想邀约你?”
范宁习惯性地做出道谢加拒绝的手势,但马上不着痕迹地改手接了过去,虽然自己在商队中没做出烟民人设,但完全不抽烟的绅士形象多少也算一个重合点,这种没什么成本的规避,能规避掉最好。
范宁随便挑了后面三首中的一首。
他直接大步走出包间,三位名歌手学生早已习惯了其风风火火的性格,笑着与范宁一行道别,又应付了院方几句后,赶紧出门跟上。
那么这事情到这里也只能暂时先散了,何蒙心中斟酌片刻最后道:
“舍勒先生,那您看,如果下次我想联系时是留个致电方式还是……”
哪知他话才说到一半,吕克特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从远方飘来:
“何蒙,我警告你别插队,我的顺序在你前面,等我聊完了我自己会联系通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