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说诚心话的，显明公义；而作假见证的，显出诡诈。”范宁动作上没有拒绝安排，但他语气在坦然中带了一丝愤懑。

“我在城市和旷野行走，有时也去隐秘处，看望了一些弟兄姐妹，也有步入歧途的羔羊。”范宁如实答的这些行迹，都是特巡厅自己后期也能查出来的。

此人正是在海斯特的加急信件报送下，连夜从圣珀尔托赶来的图克维尔主教，莱比奇小城本来不属于他的领导辖区，但自从赛斯勒主教南下布道后，近十年来一直是他代为分管。

“哦，什么年月蒙的福？”范宁友善地继续追问。

“欧文·戴维斯。”

众人等待着拉瓦锡开口。

“你认为此事应是如何？我想应该赋予你一个先行的发言权。”图克维尔的语气在明面上保持了基本的客气。

四名教会人员当场相视一眼，齐齐愣住。

从公寓住处到教堂的距离并不太远。

“你跟隐秘组织一直在打交道？”欧文眉头皱起，另外人也盯着他。

“.我这边是特巡厅。”欧文差点没给憋岔气，他的深呼吸把自己的灰白刘海都给吹得掀动了起来，“到底是我在问你问题还是你在问我问题？你再在这里东扯西扯，等下我换个问询地点，可就没马车里那么舒服了。”

他相信海斯特不至于在基本信息的预判断上被蒙蔽，既然这位教堂负责人提前告知了拉瓦锡的来历和背书，在调查结论作出前，他倾向于先预设拉瓦锡的过往不假。

“四个月？作为赛斯勒主教的弟子，你不第一时间向教会报道，在拖延些什么？”欧文逐渐面无表情。

“你追求‘神之主题’，为什么会和失常区扯上关系？”欧文又冷冷问道。

图克维尔主教的表情渐渐有些不满起来，刚想开口，马车刹停。

“还不知这位弟兄的姓名是？.”范宁态度很是礼貌。

但事实是范宁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两拨人似乎也没准备告诉他前置的信息。

“哒哒哒——哒哒哒——”

另外一个教会文职人员匆匆登上马车，想要汇报最新情况，又迟疑地看了欧文和范宁一眼。

“直接说。”图克维尔终于开口道，“拉瓦锡先生是自己人，背景审核是要合规、谨慎、全面，这事情也是有可能和他存在一定关联，但有什么疑点，可先安排他一起调查。”

自己这边上司的上司都这样说了，文职人员便没有顾虑地汇报道：

“海斯特司铎的住处里，有个本子被毁损了，勉强辨认来看好像叫什么《蠕虫学笔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