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在邃晓者长官面前油盐不进的小人物，以他的性子平日绝对会斥责一句“装腔作势”，但图克维尔主教在旁边，他又实在不好开口，否则到时候去讨论组参他一本“不尊重教会信仰”，双方扯起皮来又是平添麻烦。

范宁随意作着回答，思维却渐渐发散起来。

“存在什么干扰，我能拜请到的神力不够。”这位邃晓一重的白袍主教皱了皱眉。

“有的。”范宁点点头作回忆状，“从前在南国民众中有假先知进来，现在在雅努斯中间，也必有假师傅，私自引进害人的异端，就同向民众作了应允又使他们蒙难的杰米尼亚人一样，连收买了他的主也不认他，依我看，谁要是信了他们的话，就中了他们的诡计”

他似乎隐约捕捉到了这尸体姿势与某种事物的共性。

“之后呢？”

“你为什么判断得这么肯定？”旁边有调查员问道。

“自然不是。”范宁摇摇头，“自然须先沐浴抹膏，平了心情，换了衣服。”

那是一双特质的管风琴鞋！

“嗯？”

“见证符。”欧文眯起眼睛。

晨祷时间是七点三十分。

“主教阁下，现在是七点十五分”一位文职人员手指墙角的座钟小声提醒道。

“配有伴奏。”文职人员答复无疑。

“回去就开始读经？”欧文追问道。

“你回公寓后做了些什么？”欧文上前一步问向范宁。

这时，图克维尔在会客厅的几个方位放了镜子，点了蜡烛并诵念了一段祷文。

范宁却是在回忆刚刚在落地镜碎片里看到的鸽灰色鞋子。

“‘关于蛇’的组织的仪式？”众人面色为之一变。

欧文只觉得今天这一趟行程心里他妈的憋得慌。

果然，此类事件的位格高到难以想象欧文回忆起领袖对于“蠕虫”的严肃提示。

南大陆的幸存者有问题的比例太高了，之前事故刚发生的密集搜寻期时，不知道累瘫了多少审查人员。

“向所爱的主作交谈，就寝。”

“难道说这是某种异端的致敬仪式？”图克维尔也在猜测思考，他发现拉瓦锡观察的表情很认真，便问道，“管风琴师先生是否见闻过这种死状？”

“.”欧文嘴角一阵抽搐，他觉得这个拉瓦锡总给人一种在含沙射影什么的感觉，偏偏没法发作或追问，谁发作谁有问题，那样会造成更加相反的效果。

它鞋掌的宽度较窄，防止弹奏脚键盘时粘连隔壁的琴键，鞋后跟与脚尖基本水平，用以在弹奏长短不一的黑键白键时，带来同等触键的感受，而整个质地看上去显得非常轻薄而柔软，从而让脚底更好把握音色的变化.

鸽灰色的管风琴鞋？.

面对欧文审视的目光，范宁再次露出平和中正的笑容赞扬道：

“我看着是好的。”

“.”

教堂的晨祷快开始了，耗在这里一时半会难以有结果，大量信众集会过来，仪式还得如常进行，图克维尔主教随即示意众人暂时转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