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久,祐宁帝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那时儿便觉着阿娘看重阿兄是应当的,儿收起了嫉恨之心。阿兄在外奔波,阿娘总是在儿面前提及阿兄的好,有阿兄在,人人都好似看不见儿,不平之心渐起。阿兄之死,固然是阿娘所害,儿又何曾无辜?”
其实她的两个儿子,若论心思,长子更加磊拓,更容易看穿。幼子心思深沉,更难以琢磨。
现在想来,祭天的谋刺,那个七郎是不是真的七郎,他都猜不准,毕竟沈羲和可是有推骨之术,推出了一个步疏林。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铃铛,她不断的摇动着,却怎么也唤不醒昏迷过去的萧长卿。
“迎燕王殿下与谢国公入城。”沈羲和立即下令。
“你……”太后神色慌乱,看着平静无波的儿子,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祐宁帝赤着脚走下来,一步步十分沉稳,他亲自将太后扶起来,面有沉色,却不见喜怒,他将太后扶到靠窗的贵妃榻安坐:“幼时儿便察觉阿娘不喜儿,那时只当阿娘心中更看重兄长,后来我们母子三人被贬至西北,一路被追杀,若非阿兄护着,儿与阿娘只怕没有命活着到西北。
想到这里,祐宁帝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一眼:“阿娘,七郎还活着么?”
去年寒冬,太子妃去皇陵祭拜太子,烈王殿下冒着风雪一路相随,默默跟在后面,是信王殿下派他护送烈王。
摄魂术,他曾经听闻过。
还未成为帝王的祐宁帝被她成功一次,成为帝王的祐宁帝又哪里那般容易靠近?
就连养在身侧的萧华雍,第二次施术他不过才十岁,就被他给挣脱。
“墨玉!”沈羲和眸光森寒。
“诺!”暗卫首领将信王交给尤汶珺,立时带人冲出去。
墨玉会意,扬手一剑,对着太后摇晃铃铛的手腕。这一剑足可将太后的手腕斩断,却被一直袖手旁观的刘三指给用拂尘拦下,太后也被刘三指给拉开。
“陛下……”太后更是面无人色。
太后见此颓然失神,她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萧长卿:“怎么会……”
当年谦王妃与先皇后生下的都是嫡子,太后要把萧华雍充作祐宁帝的嫡子,那么另外一个孩子必须送走,如果谦王还留下一个儿子,势必还是会使得人心浮动。
对外只能宣称谦王妃生下一个公主,公主幼年早夭,才能不引起任何变故。
那时候祐宁帝不知道是太后的摄魂术使得他失了自控,顺从内心的渴望杀兄夺位,太后痛心疾首的斥责,太后以陛下亏欠萧华雍为由,迫使陛下妥协把两个孩子移接木。
真正的皇后嫡子,也交给了太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