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个传说的男人

荆小强还不知道二十多年后内地火得一塌糊涂的周堔。

就类似这种难遇奇才。

不过有了周晴云坐镇，晚上的新歌展示多了几分学术气息。

因为周晴云强烈要求荆小强换身衣服再唱，怎么能穿着这油腻的衬衫、沙滩裤，都多少天没洗了，这对得起这么好的嗓音吗？

荆小强推脱明天明天，他在西城剧院帮喝醉的艾利克斯带班，躲乐池里指挥下自成体系的乐队时候，还不是这么穿。

周晴云就瞪眼朝乐团的人发脾气：“他还是个孩子，不懂规矩很正常，你们也不懂吗？！还不赶紧把团里的衣服给找一身来！”

除了首席，大家基本上都是沪海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对这种系主任级别的领导，哪怕工作了都还是噤若寒蝉，忍笑偷跑去翻道具室的衣裳，一米八的够吧。

这孩子也够大的。

然后强行给荆小强罩上，下午也别去忙活了，我们先把这首新歌练好，乐团一起排练嘛，练哪首曲子不是练呢。

然后又带动了观众们的掌声，如梦方醒的铺天盖地跟上！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又开心，知道荆小强又有首让好多人喜欢的歌了。

周晴云则更皱眉，怎么能让那么好的声音，在这么局促的地方呢？

可看荆小强一脸笑呵呵的跟一些熟客挥手示意，就差点头哈腰的样子，好像这又是音乐似乎应该走到群众中去？

所以她没说话。

六点钟一到，乐团就准时起奏，主要是下午排练以后，大家都有点兴奋，想看看这首曲子面对观众是什么样。

本来到歌舞厅，有相当多的老蛇皮都是为了撩骚，狼多菜少，特别是那些美女往往会吸引不少人去邀请。

好多人就想笑。

荆小强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在技巧上再点拨什么，反而是这些艺术性的感受，一点就通。

所以这种受众群体的音乐细胞普及度反而高于他们以往接触的场面。

男人们也出奇的没啥戾气。

大家以前无论听过什么样的乐队，在这种全副武装的乐团面前，听觉秒跪！

可是当荆小强穿着燕尾服抓住麦克风开口的刹那，伴奏，终究还是伴奏……

那略带沙哑的悠长唱腔，就如同电熨斗一般，熨过心灵，熨得平平整整！

而且还是带蒸汽功能的那种，因为不烫，温和而舒服。

观众们只好顺着墙根儿往里面蹭，心里还是激动的。

于是荆小强也就成了沪海歌舞厅史上传说的那个男人。

用后世的形容词就是：苏。

排演厅内外没有丝毫声响，把空气震动全都贡献给了乐团和荆小强。

周晴云无可奈何。

哗啦啦的乐团就从台子后面闪掉一多半！

让他也容易陶醉。

为什么音响发烧友动不动就以一个乐团声场来分析设备器材的档次，交响乐团基本上就是人类制造音乐的最高级别呈现，每一件乐器，每一声演奏都是千百年积淀下的成果。

杀伤力可想而知。

固然是有高手能够以极为简单的设备演奏出美妙乐曲，但绝大多数小乐队，无论是乐器还是技巧，在这种大场面面前，就是渣。

交响乐团给伴奏唱歌的场面，在沪海歌舞厅谁看到过啊？

好多姑娘就窃窃私语的相互指指戳戳。

下午连团长和音乐指导都来旁观了。

但更主要是猜测是不是有新歌，因为看见荆小强穿了身燕尾服装模作样的混在台上。

歌舞厅层次是不高，但起码来这里的大部分对歌舞是喜爱的，只是因为受教育程度没可能接触高级音乐。

发自内心的那种相互感谢您的演绎。

两块钱，哪怕只是听交响乐也值了。

乐团也纷纷对他鼓掌致谢。

再睁开眼看过去一双双充满柔情的眼眸，好像都在说我要……

姑娘们看着那台上专注的男人，面红耳赤波光盈盈！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容易面对一堆堆茫然眼神又或者是睡眼惺忪的赠票。

荆小强状态也好，全程闭上眼仿佛在致敬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位位各国佳丽。

心中颇有些恶作剧，下午老子想去收拾出租屋，你们打岔要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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