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反而是空姐满眼崇拜和沉迷的样子，让荆小强像个老头子说教一样的面对面歌唱，还有说教时候的意呆利手势。

整个乐团其实都支着耳朵在偷听，他俩一说话，讨论曲子的声音都默契降低。

“这是我的底线……”

陆曦现在这个贤妻良母造型真的很让人喜欢，比那包臀裙的攻击性降低好多。

话说这才是交响乐团应该有的业务气氛。

太应景了！

荆小强却招呼：“来吧来吧，我们排个新曲子，我先弹遍钢琴，陈老师您给看看有进步没……”

大家已经想笑，强忍。

加重语气再唱一遍：“does your mother know that you're out?”

“小姑娘，冷静下啊”

荆小强有空转身到台边对满眼陶醉崇拜的姑娘：“会英语吗？”

如果周晴云在的话，可能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全都哄然大笑，指挥确认下以后，已经开始预热般的摇摆。

只有他们才是最擅长把各种食材和调料品烹饪出来的厨子。

陆曦一边举手捧上油墩子，一边骄傲的点点头，八十年代上岗的空姐，水平真的高，特别是她们这部分接触国外航线的。

其他人立刻兴奋的各就各位，哪怕有几个位置没到，交响乐团还是很快组成，有几个还在吃早餐的都顾不上擦手了。

结果陆曦睁大有点空白的双眼，一直看着荆小强。

演出，本身就会让人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指挥常常在演出中迸发出排练时没有过的激情和想法，所以，演奏者必须注意指挥在台上的动作，并且要和指挥配合默契，一旦指挥出现了排练中没有的处理，演奏者反应要快，要立即表现出来。这种临场发挥常常是相当精彩且不可复得的。

沪海的素养还是高，大多数人都会英语，本来就是西洋乐团嘛，好些都有家庭传承。

钢琴师和鼓手还马上跟着伴奏了！

好些人没他们聚精会神的反应快，但都下意识的拿了乐器想配合。

一开篇就欢快调皮……

陆曦才像是从梦境里面惊醒过来，使劲用力拍手，满脸终于出戏的回到崇拜状态猛拍手：“好棒！好听！真好听！是特意写给我的歌吗？”

指挥很不满的双手举高高，闭目回想整个曲目节奏应该怎么掌控。

陆曦还不相信……

荆小强伸手拿起来吃了，却没好话：“就唱给你听的，这首歌叫做，does your mother know，你这么干，你妈知道吗？”

“想想你妈知道你出来这么干吗？”

“我看得出来你眼中的深情……”

结果荆小强刚刚弹起钢琴，大家的眼睛都亮了，那种带点俏皮的轻快节奏一听就很有趣。

指挥不满的用手势逼迫她重新站起来呀，可实在是做不到，接二连三的乐手都忍不住抖动肩膀放下自己的吃饭家伙。

只一遍，钢琴师刚刚快速记完给荆小强确认下拿去复印，指挥已经开始安排：“贝斯，你拿贝斯参与进来提供点低音电子乐的新鲜感，这首歌很新潮啊，小强从国外朋友那里听来的？”

荆小强明明才十八九岁的年轻模样，老实说他在陆曦面前还有点稚嫩，二十一岁的长腿空姐都成熟稳重些。

他一开口，大家就变成环绕声烘托：“你是如此火辣，还来挑逗我？”

感觉大家都在跟荆小强一起浪，帮他劝姑娘别来了，好嘛。

而那些歌唱节目里面搞编曲的，大多就是这种人物。

连指挥走到门口，都忍不住蹦跳着赶紧上指挥台，手舞足蹈的在那感受。

“因为你只是个小女孩啊……”

让人甚至觉得荆小强是不是现编的词儿来逗小姑娘。

鼓点、管弦乐，然后才是贝斯来故意破坏下正经味儿。

荆小强唱得又很有肢体语言，就问好不好笑。

只要主旋律起来，其他乐器要伴随揣测盘旋，是很考功底又很有趣的演奏体验。

这年头信息渠道真的匮乏，哪怕在最开放的沪海，也不能跟三十年后的普通网民比。

果然等谱子发到每个人面前，擦擦油手的荆小强喝口水，这回想弹钢琴都不给他了，只好拿了支吉他弹个简单和弦，他没认真练，但只要用心肯定能很快娴熟。

这是起码也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其实都不用荆小强回应，大家已经见猎心喜的各种探讨。

排演厅里稍微安静了几秒。

所有人爆笑！

小提琴首席一贯那么优雅的，这回笑得溜椅子下面去了。

荆小强捂头倒下，不想理这个傻狍子！

唯有睁开眼的指挥不满，你们在玩什么：“好了好了，再来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