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强摊手:“走吧,就来唱首歌,带什么东西。”
挺贵的那种,回了沪海也用得上,因为沪海基本没暖气,还是挺冻人。
咱可不兴这!
其实啰嗦点是成叔,找荆小强拿身份证和存折:“我找关系想办法,你去吧,回来没准儿就ok了。”
相声,小品,舞蹈,歌曲都跟慰问表演有关。
有种终于得闲放空的赶脚。
感觉对这些战士就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分水岭,人家一个个重视捂着防着也是正常的。
两世头一遭啊,过去出示学员证的过程,感觉很像是特工接头。
正因为各种表演形式都有,荆小强就觉得肯定是文工团体系内的年度考核?
可旁边有人拿起麦克风疑惑:“但看起来你好像是健美运动员的风格,选送资料上说你在慰问演出中经常跟基层战士比试举炮弹,真是为了唱美声?”
打定主意快来快走。
但他已经在老周面前唱过,这特么对组织上隐瞒不太好吧,何必为了低调得罪人呢。
老子有能力有钱,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的级别要求规定吃苦?
所以周日带了一个戏剧学院的表演组,去做了一整天的下基层表演之后,听闻副团长给他安排的日程表,谢谢,我还是自己买机票去平京吧。
主要还是这两天兜里有钱了骚包。
于是轮到荆小强的时候,他就脱了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大码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和宽松运动裤,拿自己来平京唯一携带的那盒交响乐团出品伴奏磁带给音响师。
签字画押报到然后得到张招待所床铺号,三天的状态调整期,然后正式进行歌唱比赛。
还是那句话主旋律歌曲有精品,但更多都是滥竽充数的粗制滥造,相当部分都是完成任务的八股文章。
临出发前还给爸妈寄了五千块,怕多了给吓着。
但荆小强隔着篮球场那么远看,从来不接近。
最后再跟罗莉对眼,这姑娘拔腿就跑。
除了陆曦说过军婚跟法律要扯上关系,更主要是还是冬天暖气下凑太近,味儿大,受不了。
三天,荆小强几乎就三点一线,不是在招待所八人间睡大觉,就是在排练厅锻炼,然后吃东西。
气得杜若兰瞅准时机,踮脚在他脸上啵一口赶紧挥着手臂跑掉。
表演形式更是僵化,哪怕表演者水平再高,也都带着标准的文工团范儿。
几乎全都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不少还遮遮掩掩。
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好咧,对荆小强来说,调整个啥呀,先找伙食团调整吃的。
声乐研究生毕业还拿不到这工资呢,荆小强也说好只是先试试看,什么都有可能。
歌舞厅经理可是按照音像店折扣从音像社拿的货,猛赚一笔。
当初第二天就离开阔别三十年的家,急着赶到沪海去赚钱买房,还不就是下意识的回避这里。
军车就快,就是这212吉普的减震太颠儿,差点没把他尾骨给颠骨裂,后来一直扎马步。
然后买机票找芳姐就能搞定,听说陆曦真的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在办手续。
最后开着车去机场,免费停在航空公司这边,把车钥匙给芳姐,会开车可以拿去玩。
那种秋冬时节灰蒙蒙的平京,无比熟悉的平京,刚落地内心其实有咯噔下。
能忍住不给大小美女买东西已经很难得,到底还是余舒凡根本没那种攻击性才好相处。
想念着远方的父母,要不是家乡不直通航班,他都想元旦五一之类飞回去看看。
只是提醒:“你要拿去包个妹子的话,就是害人一辈子。”
学校这边当然是正儿八经的拿借调函回去请假,既然已经把慰问演出工作联系上,这种请假去参加比赛的事情还不是理直气壮。
不过这事儿不重要,看芳姐的语气,荆小强猜测她想回来也能回……
代表各文工团来展现这一年的业绩?
周六的小型演唱会极为成功,总计有超过两千二百名观众集聚现场,歌舞厅经理乐开,巴不得荆小强每周都去搞这样的活动。
也就最多能看见自己这一组的几个节目,同类的也就三四个。
所以没有身份证的荆小强只凭个学员证,也能顺利抵达平京。
一看那可爱的背影就天赋过人。
他也几乎是唯一一个没穿军装表演的。
问了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反对是不是?
人家马上行礼然后找行李。
这年代全国上下价值观还没全面崩塌。
最后就是觉得没有手机的年代真好。
荆小强有那么个瞬间,想荒腔走板的随便唱两句,甚至都不发动胸腔、头腔共鸣的伪美声让人一笑而过。
终于还是回来了……
而且这种掐架的事情,千万别给人留把柄。
就中规中矩的唱了段所有人最熟悉的《我的太阳》。
他还刻意没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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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