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边疆慰问还不是在城里,真的要去到最艰苦的偏远营地。
所有片区都必须在这两个前提之下,筛选组织挑选好苗子好乐队。
不过直到飞往雪域高原的飞机上,荆小强才给黑仔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以前我也没来过蓉都,真来了,才明白老人家说的少不入川这句话无比精准,你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就像到了纽约布鲁克林区……”
在雪域高原机场降落的时候,他就有点突如其来的征兆。
去吧。
这是他在无依无靠的异国他乡,从心理上都给自己最重要的定心丸。
黑仔马上:“这不就是社会发展的最高形式吗,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书念,自由自在的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坐在荆小强另一边的安宁就一直笑眯眯的撑着下巴旁观。
毕竟到高原边疆来的成本太高,他来就行了,其他人都不重要。
荆小强摊手:“不是针对这里,我只是呆了这么几天的感受,因为我到沪海之前,就想过这种生活,稍微努力下,买两套房,住一套出租一套,悠闲的唱唱歌游山玩水,现在确认,这特么要被养成废人啊。”
官兵们要看到的也是小强+n,加谁都可以。
几乎没法大动作的排演,简单的口头表述,都随时得拿氧气袋堵住鼻子。
却没想到这次在高原竟然被反噬。
但他算掉了一个压根儿都没想到过的事情。
既然大家的初心是热爱音乐,狂热的喜欢摇滚,就别让那两大毒瘤害了所有人。
只要发现哪个高校摇滚分社有违规违纪情况出现,同城查证之后就取缔分社资格,公之于众。
这还有啥说的。
这恰恰也是摇滚乐从嬉皮士年代过来的特点,和平与爱是朋克等时代摇滚的永恒主题。
荆小强回到冯晓夏的桌边,从头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面健身。
黑仔关注的是社会民生,从他的歌曲里面就看得出来,哪怕只站在hk青年的角度有些偏颇跟限制,但绝对有很高的格局。
其实区别很大。
除了先遣团队留下来跟陈丹尼的演唱会运营团队学习收尾工作。
这又是一大摊子事儿。
一般来说要三四天才能适应这种缺氧反应,然后才能保证大运动量的表演。
相比通俗音乐,摇滚界往往是最热衷于政治发声的领域。
荆小强笑:“乌托邦式的世界当然好,可人都有欲望,能力也有高下,能力强的终究会占据主导权,其他人躺平悠闲自在,看似完美……如果来一场灾难,譬如战争、传染病疫情,稍有波折,这些悠闲自在瞬间就变得窘迫,然后就成了社会的爆发点。”
这点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标注反对,任何打着找灵感、体验生活的幌子搞这两样破事儿的,都会被彻底排除在外。
自由世界鼓吹的那一套,被瞬间扯下了遮羞布:“没有什么是绝对完美的,国内有很多不足做得不好,国外也有先进优秀的经验教训,我们……既不能盲目的歌颂一切,也不能鄙夷嫌弃,只有努力带动变得更有意义。”
他明白荆小强在乎的是这种多方位思考后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极端单细胞的只会喊口号。
荆小强点头:“还早,内地地大物博底子差,这才理顺几天,可你注意到没,蓉都的收入并不高,但这里过得非常悠闲,说好听叫懂得生活,说难听是不求上进,自古这里从气候到环境都太舒适安逸了,就像布鲁克林区的那些低收入者,拿着福利券也能躺平过日子,索性就不努力了。”
虽然筹拍据说还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但几乎已经锁定她作为女主角,演一位雪域高原的少数民族公主。
荆小强哪有精力管。
所以他远比陈丹尼更喜欢跟荆小强谈论这些社会看法:“怎么说?”
接待他的边疆文工团却很有经验,见面就询问荆小强同志是不是有高原反应,而且根据他们的经验,无论是体型,还是运动机能特点,荆小强都应该是高原反应最强烈的那种。
荆小强呆了二十多年的旗,也就这么几天的蓉都:“旗的福利制度设计挺好,各种福利券能保证低收入者、失业者的基本生活,而且还注意到了保有尊严,基本上你在路上是看不出来谁是白领、蓝领、失业者,能让失败者重新站起来。”
毕竟他只是小剧院的一个小屌丝,哪有资格去登山呢。
因为高校之间有种特殊信息传递渠道,老乡同好的关系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都特别通畅。
协助处理各种节目准备。
人家经验也很丰富,安排好之后就建议荆小强还是先卧床休息,就是让血氧含量逐渐适应。
安宁把荆小强扶回招待所房间,趁火打劫的就把这货给睡了。
一点都不讲武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