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万销量,销售渠道、磁带成本之类拿走后,其他制作费用在这么大的收入面前可以忽略不计,剩下基本上都是税前收入。
荆小强一听就差点笑出声!
上辈子好像王峰的名声都不是那么很良善。
可十天半个月的体验下来,才了解到这工厂里的大多数人都来自农村,压根儿就没有获得良好教育的条件。
余舒凡那么优雅的声乐系研究生,都瞬间爆发:“你知不知道港台来的唱片公司,只给歌手拿总销售的百分之一到五,起码要到覃校长他们这些地位才有资格分成,是小强打破了这种局面,他第一张专辑才四千块,任何歌手都要讲反哺的,不然唱片公司、音乐团队怎么去捧新人……”
超过一百二十万张的销量。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何炯炯,作为报社兼职社长,他在第一期发现这首歌爆红,获得了大量观众来信之后,就迅速联络王峰录了样带单曲。
能登上的都挺不错,基本都能在全国传唱开。
流水线里只看到夜晚跟晨曦……
一下就爆了。
那么歌声到底应该给他们带来什么?
是烘托煽动愤怒吗?
因为他的歌超级多,谁投稿都不如他量大。
大家都是大学生。
哪怕流水而过的线头望不到天际……”
毕竟荆小强这个老大太遥远了。
真正体会到了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的金科玉律。
可按照滚社专辑的规矩,公司只象征性收百分之一作为制作人费用,才十几万。
唱片公司也有几个沪海滚社的在这边做事,气得无语。
机械单调的工作完毕之后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回去就想倒头睡,没有午休,吃饭十分钟,没有摸鱼,没有任何尊严,更没有梦想。
现在这才开始呢?
瞬间把所有滚社专辑甩了个老远。
王峰低着头却很倔强:“给唱片公司我没二话,滚社跟我无关……”
这是其他任何歌星都做不到的局面,连荆小强都没享受过。
所以真的从第一期开始,荆小强都不怎么出现在音乐报上,不光排行榜没有,内容里面也尽量不出现这仨字。
刚开始他的感受是,学习不努力,贪玩好耍,活该进工厂这么累。
他和曹菲的鸳鸯碟专辑,hk卖99港币,国内还是磁带版,15.9!
所以也很尊重。
但我依旧站在这里,不会有半点哭泣……
如果让这种简单机械的工作,跟高知识文化岗位薪资一样,工作时间一样,强度一样,怎么对得起那些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十年勤劳?
荆小强的创作神出鬼没,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跟着王峰学是最直接的。
用他自己在鹏圳电子厂去体验过的生活,早上七点多起床。
但王峰的创作才华,特别是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创作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就类似他后来应该写的《秋天里》、《平京平京》这类歌曲风格。
没人能学到他的唱腔,更学不到他那层出不穷的经典歌曲信手拈来。
用到自己的创作里。
应该说十六版的《音乐报》拿了六版选登滚社为主的歌曲。
很丢人的。
而最最最关键在于他恰好写了一系列关于鹏圳打工厂的歌曲。
在其他地方都是唱片公司跟老板、制作人赚大头。
学这个是最现实的。
没有。
荆小强的《这世界那么多人》感触度都小资了点。
第二期就不得不在头版角落开了个小窗“鉴于本报是荆小强同志全力推动资助发行的专业报刊,旨在推广全国音乐爱好者云云……,为避免影响公正性,荆小强同志特此声明不参加任何本报音乐榜单,特此说明”。
把他原来创作里面有点矫情的嘶吼洗了个干净。
王峰的确聪明,他跟在荆小强身边时间那么长,充分体会到荆小强那些温和向善的鼓励风格。
所有其他滚社成员的作品,终究还是大学生的角度。
王峰更像个跟他们一样的加强版。
是鄙夷嘲讽怜悯吗?
到底应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阐述音乐的抚慰?
然后复制了很多盘,通过他正在建立的音乐广播联盟,包括全国各地滚社协助,把磁带送到各地电台。
所有乐队都在向王峰看齐,学习他的歌曲,学习他的创作,学习他的……一切吧。
让原唱乐队们拿六成,王峰这次是单人独立专辑,他就拿了四百多万,其他四成归滚社,三百多万呢。
所以哪怕接触不多,大家还是一贯都把他的词曲作为范本来学习,更认定他是最理解荆小强创作方针的解读者。
于是王峰就成了在音乐报前四期出现最多的人。
当然不会跟王峰吃口香了,荆小强脚后跟扣上门当头一句就是:“有其他唱片公司给你许诺了什么吧?”
王峰吃惊得猛抬头,可眼神却怎么都不敢跟荆小强交流。
前剧院副总看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这家伙心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