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就是有迎着风,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豪迈!
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她毕竟也只有26岁啊。
几部车很快驶进鹏圳火车站,和粤州那个拥有巨大的平整广场不同,因为有口岸功能,这里更像是座火车穿楼而过的建筑。
格外的具有现实主义风格。
俨然整个广场天生焦点,肢体语言、唱腔跟吐字都完美契合这首歌词。
四辆车默默穿过拥挤人流,在无数目光好奇打量跟随下,停在站前广场中心表演点。
从演唱功底到歌曲魅力的全方位差距。
应该好多年后,李阿宗、罗泰甫、华建他们几个老家伙串联起来唱的歌曲,甚至连歌名他都不记得。
这种颇有欧美风的接触,让摇滚乐手们猝不及防,但抱住就使劲用力,不然没法表现肝脑涂地的情绪。
同样的乐器,同样的麦克风。
对这位姐姐,潘云燕还是信服的,从她心里都是一家人了,嗯嗯点头:“听余姐说,成小姐也有这样的说法,在外面就要尽可能保证他的光辉形象。”
哪怕看他们的口型,都能读出来,全都在喊着荆小强三个字!
好多人的脸上已经是不由自主的惊喜!
感觉这辆车就像洪流里的石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场地边,滚滚人流无可奈何的在这里分流,然后又义无反顾的聚齐到车前,朝着台前聚集。
麦培薇只是个制片大佬,从来不是资方,所以之前无法对她做主伸出援手。
怎么感觉有点像荆小强呢?
荆小强已经拿过小伙伴们手中的民谣吉他,对激动不已的他们叮嘱:“节拍跟上就是了,要把抚慰心灵的倾注到演唱中,发声共鸣要完全打开……”
本来有武警在车站边维护秩序,阻挡街面上极少出现的车辆进入站内。
可同样是从未听过的曲目。
火车站大楼下面有车行道,所以广场周围有高高的一圈广场平台,这里就是个下陷园区。
还有无数人在情不自禁的奔跑,等凑近发现竟然是荆小强站在那台阶上高歌,轰动。
姑娘们都没下车,甚至还让司机把荆小强的车挪开点,因为已经能看见周围不少旅客开始疑惑凑近。
可焦漪就泪眼婆娑的反复咀嚼这几句。
应景啊,这么多人背井离乡,怀着忐忑,带着希望,千万里来到这个从未抵达过的改革前沿。
麦培薇则拉着半推半就的焦漪上玛莎拉蒂,她也能开车:“我知道你现在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并不是很适合谈论工作,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公司这边可以不惜代价帮你争取之前合约解除,然后你就是自由之身,随便你去追求什么,男人,事业,还有成就感,都可以。”
用气贯长虹来形容荆小强这时候的表现再合适不过。
优秀的歌曲就应该这样直扣人心。
可靠近一看见开车的荆小强,不等前后左右车窗摇下来都在解释:“我们是大学生……”“这是荆……”“他来……”
几乎所有人都提着各式各样庞大的行李包,化肥口袋做的背包,破旧毛边的牛仔包,或者索性是用绳索捆绑起来的铺盖卷,都拖不住他们朝台前聚集的脚步。
不光是好像人多得分走了吸氧量,那种八九十年代绿皮火车特有的混合异味弥漫在火车站周围,再加上无数汗流浃背、衣衫褴褛、目光茫然又好奇小心的打工男女。
十几个大学生正在乐器边高唱,看见荆小强出来欢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但这一刻的表态,还是让焦漪如释重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的乐队演唱时候,得到的更多是好奇眼光,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仔打工妹,好奇这就是大城市的唱戏班子么?
然后就背着行李走过了,极少有人驻足瞩目。
但旋律和唱词在音乐人的脑海,只要想起来就自然流淌。
是为了赚钱,也为了看看世界,终究都是为了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命运。
荆小强却笑:“这才是我的主业,赚钱做生意是副业。”
潘诗颖惊叹:“天啊,太难以置信了,所有人都认识他吗?”
陈薇羽抱着胸口靠在椅背上满意:“他就是所有人的。”
潘云燕骄傲得都懒得下去拍照:“这算什么,焦盆、旗、欧洲,走到哪里不都是这样的?”
能一样吗,这是为自己人点燃生命的火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