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曹菲当时看了还以为她是被迷住了。
就像荆小强给潘诗颖表达的,普通人起码要到三十多岁后才会慢慢懂道理,实际上很多人连到三十岁都未见得离开过家乡那一亩三分地。
这是焦漪第三次看荆小强唱歌了。
谁曾想还没来得及寒暄深聊,就翻了个底儿朝天。
除了技巧、歌声之外,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荆小强来唱歌的目的是给所有人关怀和鼓舞,各位呢,各支乐队轮班来唱一两个小时,是完成任务,是练自己的新歌,体验公开唱歌的场面,这出发点就天差地别了呀。
现在坐在这里的她,确确实实的明白,这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幻觉。
那个穿着简单朴素,被几个乱糟糟大男生围在中间的身影,连好帅呀他们都说不出来。
好吧,一曲唱罢,到处都觉得怅然所失的时候。
焦漪眼前不就是大风大浪铺天盖地么。
第二次到马坎去听见他在演艺厅的商演,除了被他的专业技能震撼,特别与米高并肩的表演地位,让她震惊不已,歌声其实没咋听进去。
常丹琳确实有前途,她没跟着走,而是留下来跟滚社骨干们简单的开会总结这个场面。
毫无感觉。
不结婚就一切免谈。
歌声似乎拓开了他们心中从未展翅的精神世界。
滚社从轮班唱歌的乐队十多人,到跟来的骨干,只有膜拜。
这就是改革开放的新天地吗?
手机没有普及的时代,讯息传递也没那么快,只有按时间来准备替换的乐队惊喜旁听。
不然呢?
上一世她是在被包养之后,被老岳拿回合约以后才让舆论逼到北美,几年后还是试图回来跟齐家小哥破镜重圆,却就因为那前女友的孩子,彻底心灰意冷,近乎于遁入空门。
从来都近乎本能的抗拒歌者演绎,从来都不把歌声感情当回事的她,彻底听进去了。
麦培薇则跟着歌曲轻轻拍打手掌,顺带轻巧观察旁边一动不动的美人儿。
荆小强趁着满场旅客仿佛还沉浸在歌声中难以自拔,啥都没说,只简短的给这几十号乐手示意下。
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火苗在飘摇着诞生,有火团在燃烧。
跳下台子,顺着如摩西分海的场面,小跑过来上车的直线,全都是齐刷刷让开的崇拜人群。
所以坐在演艺厅的她,与其说是在听歌,不如说是内心翻江倒海,绷得比满月弓还紧。
当时很诧异,也多少影响到后来她对老岳的态度。
现场其他人如痴如狂,只有她坐在那神游天际,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这就够了。
这回却提前引爆,提前斩断了一切幻觉。
一溜烟儿开车跑掉,很有种装完逼就跑的乐子。
唯有这一次。
越来越多人挤满了广场,再凑紧些,再踮起脚跟听得仔细些。
哪怕她也能听音乐,却比谁都明白,这些歌手的歌声,不过是上帝给了他们割韭菜的镰刀,歌、人要分开,深情的歌词被浪荡歌手唱出来更加迷倒众生。
但她本来心烦意乱的没打算去马坎,龙哥的邀请她更是心知肚明,却在听到有荆小强参与之后才莫名其妙的想要听听他那个一地鸡毛的细节。
把这一幕牢牢的刻在心底。
吉他再次奏响,这回是大家多少都听过的《沧海一声笑》。
一起享受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的歌唱!
其实歌曲要的是氛围感,这首歌唱响在行色匆匆的火车站广场,真的无敌。
全程若有所思的一动不动。
这将成为她一生的座右铭。
常丹琳反而亭亭玉立的站好,看看那全情投入歌唱的大男生,再环顾全场充满渴望的听众眼神。
荆小强确实是一代逼王,在潘诗颖、麦培薇、焦漪这几位面前狠狠的露了把脸。
直到快天黑,唱了二十多首歌的荆小强才满意收工。
就像荆小强唱起的歌声这样,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只有豁达的看待人生,人更是各有各的理想,唯有自己奔向目标不退让。
还好鹏圳站基本就是个抵达站,来得多,走得少,好多奔着特区名头过来打工、闯世界的内地人士,一下车,就听到了这番迎接的歌声。
对号入座了属于是。
他并不在乎歌曲是谁的,这种并非商业用途的演唱也不侵权,就是想到什么唱什么,用高水准的唱腔,全力打动旅客路人。
也许从未有过的激情跟壮怀都在内心碰撞!
见证了他随时都能万众仰望的逼格,却还不沉迷于这种尊崇里。
淡淡的出来吃个晚饭,唱饿了。
准备看了陈姐姐说的傍晚歌剧院,就回hk的。
安宁的电话却打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