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想吃什么,她想吃点酸的。
但太晚没有打扰任何人,她起身缓缓下了楼,直到走到客厅,突然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吧台,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这酒味虽然令她反胃,但她还是坚持着走了过去,见到那一瓶瓶空的酒瓶,就知道他喝得不少,而且非常多,她忍不住开口道:“薄英,你怎么这么晚不睡?喝那么多酒很伤身……”
良久,顾薄英仿佛才注意到她,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冷酷道:“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果然她是自讨没趣。
白止星本来想走,但偏偏脚步迈不开,因为她看见他墨眸里的猩红,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她又担忧起来,缓缓地抬手抚了下他的肩膀,咬唇道:“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但至少……”
她话还没说,她的手就突然被他钳住了,顾薄英转眸瞥了她一眼,微讽地勾唇:“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白止星想抽回手,却抽不回来,她只能任他握在手心,嘴硬道:“我没有。”
“没有就好。”谁知,顾薄英这么说,面无表情继续:“你上次是不是打算打掉这个孩子?”
上次流产的事她也很愧疚,对孩子,他干嘛老是刺她,她垂眸轻声:“是,不过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顾薄英眯起了墨眸,闪过一丝复杂。
“我下午刚刚拿到了b超,看到了孩子连手和脚都长出来了,他已经是一个生命了,而且我也逐渐和他有感情了。”白止星缓缓说,“薄英,看到你给他准备的婴儿房,我其实是有些开心的,虽然不是为我,是为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