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直到感觉到他极强的存在感，白止星才缓了缓神，淡笑：“我还不能笑？“

她不想哭，在这个离别的日子，他们往后虽然天各一方，但彼此都有了能过下半辈子的依靠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啊。

“离开这里出国，你很高兴？“顾薄情不紧不慢地这么问她。

她怔了怔，喝醉酒的她特别爱笑，笑着反问：“我离开你应该很高兴，毕竟少了个惹你嫌的麻烦女人。“

他微沉道，“我在问你。“

“我？“白止星指着自己，然后醉醺的眸子渐渐涣散，没有焦距地望着满是星星夜色的天空，笑道：”很高兴，我爱的男人找到了自己爱的女人，我替他高兴。“

见他不语，她醉意袭来，便没了理智一瞬不瞬望着他说着：“睿睿每天晚上都几乎问我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他爸爸在哪儿，我每次忍不住想告诉他，他爸爸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但还是忍住了，最终上天似乎开了眼，将他活生生送到了我的面前，可是却同样跟我开了个玩笑，他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白止星收敛了笑意，她数了下手指，”毕竟三年过去了，他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不该打扰他的，至少现在离开在彼此心中留个好印象，不至于死缠烂打后被赶走好……“

“但是……我好痛……“她望着他，眼眶湿润，”成全一个人原来这么难，离开一个人原来这么痛……“

凝视着她坐在秋千上醉言醉语哭着的模样，顾薄情没说什么，而是毫无波澜地替她抹掉了嘴角的泪渍，似乎想知道这眼泪到底是什么味道，他缓缓俯下高大的男性身躯，低下头吻了她湿咸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