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注视着柳鸣枂和柳艺一大一小离开了。

柳鸣枂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他那张脸，面无人色，估计是吓死了。”

那次是柳鸣枂的十八岁成年舞会。他喝多了酒，被扶进了屋，第二天醒过来，身边躺着的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那之后他逃避现实，出国一年，虽然国内传来了一点消息，柳鸣枂怀孕，柳鸣枂被柳家断绝了亲子关系，柳鸣枂进入了娱乐圈……

街上，柳鸣枂牵着儿子的手，边走边问道。

“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别想太多了。”柳鸣枂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情绪，开口道，“小艺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当小艺是个陌生的孩子就可以了，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说的轻描淡写，十分随意。

鹿悠看了他一眼，无力的捂住额头，只觉得头好痛。

“傻呼呼的。”柳艺咯咯笑了起来，“还挺好玩的。”

他对她自然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过的，彼此都那么熟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些绮念。

柳艺点点头：“对啊！不过妈咪为什么要让他跟我见面？”

他很想柳鸣枂再给他解释点什么，然后一顿饭吃完，柳鸣枂也没再说什么，她抱起柳艺，对着鹿悠摆了摆手：“行李帮我送到xx公寓，我带小艺逛一逛街。”

她倒是挺无所谓的。

柳艺抱着牛奶喝着，想起鹿悠那张僵硬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

陆夜白发现自己的好友最近忧郁了许多。

一大清早，鹿悠就过来了，眼皮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格外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