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枂从身侧拽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你上次说，等我身体好了就告诉我真相。现在，总该跟我说了吧？我问过医生，医生说由你们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连自己的身体情况都不允许知道了。”

柳鸣枂曾经的手，很温暖，就跟她的人一样，像个小太阳。

“惜儿。”

“……”摩惜儿微微愣了愣，她缓缓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柳鸣枂。

而现在，她的双手冷冰冰的，跟她的眼睛一样，古井无波，冰冷而平静。

她其实猜测过许多事情，然而她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别的什么，一切都在好转，她断裂的骨头也结合好了，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柳鸣枂仰起头看着她，“那件事，你该告诉我了吧？”

她真的变了。

轻轻叹了口气，摩惜儿垂下眼低声道：“我告诉你。”

“……”柳鸣枂抬起眸子，略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摩惜儿站起来，背过身去，她微微咬住牙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那天你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发现你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

身后传来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摩惜儿不敢看柳鸣枂的脸色，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是太残忍了，对一个女性，对一个母亲，都是惨不忍睹的折磨。

摩惜儿微微扣紧了手指，她手心有些发汗，犹豫了一下，她才低声道：“车胎……是从你小腹上碾过去的，孩子死了，然后……”她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