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她不过也是步上了她的老路。

……

“索幸，鸣枂现在四肢健全，还能活着。”柳鸣枂站起来，给她上香，“今后必定不辜负您的殷殷嘱托，您在天之灵，请保佑我的孩子，希望他以后，不要受我们的苦难。”

然而并不怨恨。哀莫大於心死，仅此而已。

从祠堂里出来，她身上还沾染着香的气息，檀香的味道萦绕着，挥之不去。

柳鸣枂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向柳见天。

“鸣枂！”

她很后悔自己曾经太过放纵，害的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妈妈，”柳鸣枂低声道，“这可能是鸣枂最后一次能来拜祭你了。”

所遇非人，所托非人，所爱非人，她们都太倔强，爱情里容不得一颗沙子，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注定的。

黑白照片里的女子，跟她长得很像，她去世的时候，不过二十岁出头。

柳鸣枂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您小时候一直告诫我，对人要有三份防心，鸣枂辜负了你的嘱托。”

“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叫人打扫打扫，你今天就可以住进去。”柳见天急匆匆的道，“还有……”

“不用。”柳鸣枂打断他的话，她神情有些疲倦，“我不住这里。”

柳见天一下子顿住了，惊疑不定的看着柳鸣枂，片刻，他才低低的道：“我听说你在白沙市的公寓已经卖掉了……”

柳鸣枂抿了抿唇。

“你是……”柳见天看着她，有些艰难的问道，“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