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静煣微微一呆，羞涩的眼神化为错愕，继而火气就上来了，抬手就招出一团儿金色火苗：

汤静煣瞧见这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反应，眸子里显出几分好笑，她一头翻起来：

“老祖留什么话没有？”

“没有明说，我当时吓蒙了，也不清楚具体的。”

说着便想起身出去看看。

“呃……”

兜肚都碎了，铠甲撤下后，恐怕中门大开……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上官灵烨就轻轻吐了口浊气，睁开双眸醒了过来。

左凌泉用手指在脸蛋儿上刮了下：

“煣儿，你急着关窗户想作甚？”

不过人总有第一次……

吴清婉把桌子上的几样首饰随身物件递给上官灵烨，温声道：

女子呵气如兰，似乎就在身侧……

左凌泉微微偏头，没让她亲到。

“哦……”

汤静煣可半点不信这话——她亲眼瞧见清婉带着毛耳朵，坐在小左身上很熟练地乱动，还言听计从，让捧着就捧着，让趴着就趴着……

上官灵烨眸子浮现出些许异样，低头看向已经自动合上的衣襟，询问道：

“方才谁给我脱的衣服？”

不过这话，汤静煣可不敢说出口，她抿嘴笑了下：“就随便说说。我过去看看。”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偏头看向地上的一堆碎布——碎裙子、碎肚兜……

？！

汤静煣暗暗“啐~”了口，睁开眼睛仔细打量，却不认识水幕中的女子，于是脸色发红的问道：

“这骚婆……姑娘谁啊？”

活脱脱一副大姐姐调戏纯情小凌泉的模样。

房间清雅干净，左凌泉熟悉的背影，坐在竹黄色的卧榻边缘，正襟危坐，好像也是目不转睛。

互相对视，只有烈火燃烧的声音，汤静煣却觉得很熟悉，感觉就和小时候看到娘亲的感觉一样。

“我倒是没吓着，就是怕扰了你的好兴致。”

我能躲什么？汤静煣不是第一次被挑下巴，晓得左凌泉想做什么坏事儿。

汤静煣下意识点了点头，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

半睡半醒间，女子旖旎暧昧的轻哼传入耳中，近在咫尺。

火鸟模样威严而庄重，带着股骇人的气魄，好似镇压着天地间的一方水土。

汤静煣感觉周身都是男子气息，脸色发红，用力转了个身，和左凌泉面对面，有点恼火：

吴清婉心中一跳，哪里敢出卖自己的男人，连忙道：

房间里的卧榻还是比较大的，窗口在卧榻靠背后方，翻身用手去推支撑的窗杆，自然变成了跪趴在榻上。

“让凌泉帮忙打开了铠甲，然后他就出去了。衣服都是我脱得，娘娘放心即可。”

上官灵烨茫然不过转瞬，就彻底恢复了往日宫中贵妇的端庄大气。

她从卧榻上做起来，自手腕上的玲珑阁里取出崭新凤裙，手脚未动，让其自行穿在了身上。她环视房间一周，询问道：

“老祖走了？”

“左凌泉是不是看到了我的胸口？”

不远处有一块屏风，屏风上面是个看起来很骚的女人，蒙着脸，没羞没臊地站在水池里，用水瓢把清水往自己身上浇，衣着简约，身上的布料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一块儿肚兜大……

她左右看去，四下无人，也没有让她找借口躲的地方，只能翻身把窗户关上，免得被人瞧见。

吴清婉连忙摇头：“铠甲撤下，娘娘的衣裙有点破，但也没漏什么。凌泉没有亵渎娘娘的意思，我反应也快，把他眼睛捂住了，他应该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左凌泉按住了汤静煣的肩膀，把她推回了卧榻，柔声道：

“……”

吴清婉正坐在旁边想事情，见状连忙转过身来，关切道：

左凌泉从窗口瞄了眼——隔壁的水榭里还亮着灯火，清婉在其中走动，想来还在帮上官奶奶治伤。

“怎么会呢。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小左也是，还有没有把姐姐放在眼里？

左凌泉眼角含笑，把汤静煣的手按下，主动凑了上去。

汤静煣表情稍显局促，因为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左凌泉按着她的肩膀，眼睛里明显带着几分别样意味，大概就是‘长夜漫漫，无事可做，刚好又孤男寡女，要不聊聊人生’的意思……

汤静煣也就嘴上厉害，胆子比吴清婉可小多了，连忙收起了调笑表情，摇头道：

体型要大得多，天地间的火海仿佛都是它的身躯，而自己则站在火鸟的怀里。

不对……

汤静煣脑海中晕乎乎，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倾听了片刻后，沉重的眼皮才有了些许感觉，然后思绪也回到了身体里。

左凌泉略微查看，发现汤静煣完好无损后，放下心来。他抬起眼帘，也不装了：

“是啊，汤姐会吗？”

汤静煣关窗户，是怕左凌泉使坏，被隔壁的吴清婉或者上官灵烨瞧见，但她终究是黄闺女，不晓得女人太懂事儿的危险。

“是啊，天坑那边的事情结束后，上官尊主让凌泉把你送到这里休养，就离开了。”

“小左，你做什么？好重啊，快起来……”

上官灵烨正想问问她昏迷后的详细经过，尚未开口，忽然察觉不对，转头看向了外面。

门窗关着，吴清婉不明所以，疑惑道：

“怎么了？”

上官灵烨仔细感觉了下，眼底先是露出惊喜，继而又显出古怪，起身道：

“师尊？！”

话音落，上官灵烨便消失在了卧榻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