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我确实不该瞒着你，在你隔壁和凌泉修炼……但当时你和他还没有终成眷属，我想让他修炼快些，所以……”

结果姜怡天不亮自然苏醒后，渐渐回过味来，连推带挠就把他给撵出了门。

姜怡缓缓点头，又往后翻了几页：

“挂在左凌泉身上呢？”

汤静煣收拾整齐后，也无事可做，来到隔壁的房间里，想问问清婉今天有什么安排、小左能不能匀给她一天，陪她回家看看。

在主子嫌弃的目光下，团子还是服了软，有气无力的落在汤静煣腿侧，然后从左边滚到右边“叽”一声，又从右边滚到左边：“叽”一声，看起来是在计数。

吴清婉向来宠辱不惊，哪怕心里一颤一颤的，表情依旧柔婉：

“专门给你准备的，记录得很详细，你跟着做，修为肯定事半功倍，不会像我一样走岔路。”

“唉~”

清婉也惊醒了，本来也想跟着跑出去躲躲，但姜怡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把清婉留了下来，两人也没说话，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左凌泉不确定上官奶奶什么时候过来，早上确实没事儿，当下自是点头：

还没听出个结果，静煣就来了。

姜怡仔细回想了下，倒是想起了什么，偏头道：

“我第一次拿到玲珑阁，和小姨说话？”

随着左凌泉离开，吴清婉心里又绷紧了几分，见姜怡还不说话，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了姜怡的背后，如同姜怡幼年在栖凰谷那般，拿起了木梳，梳理姜怡披散在背后的黑色长发。

吴清婉也穿好了裙子，侧坐在床榻边，默默叠着被褥，侧影柔雅淑婉、端庄娴静；仅从外表来看，很难想象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昨晚会趴在姜怡跟前小声哼哼。

左凌泉本以为事情就该圆满解决，以后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睡得还挺香。

最后姜怡有点困了，就停了下来，一起进入了梦乡。

两人如此闲聊，如果只看表面，还真像在讨论修炼功法。

“记录得挺详细，从三月份到现在，一百零七次，技巧、熟练度肉眼可见地提升。小姨，你真是有心了。”

汤静煣本想训一句：“还滚，你还想把自己滚多圆？”可话未出口，滚了两圈的团子，就又睡着了。

而姜怡的反应不言自明，刚刚得知这么个伤风败俗的消息，还没消化完，就被如师如母的清婉拉着一起修炼，心里有多窘迫可想而知。

左凌泉回头望了眼，一言难尽。

?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已经知晓吴清婉和小左的不伦之恋，她能大概猜测吴清婉不声不响去哪儿了。

姜怡穿上了红色长裙，臀儿坐在妆台前的圆凳上，手中是厚厚的修炼手册，如同批阅奏折的女帝，不苟言笑，很是严肃。

“那走吧，刚好去取几坛酒，喝了那么多仙酿，回头看来，还是汤姐酿的酒好喝。”

“……”

左凌泉见来都来了，机会也合适，就半推半就地把姨侄女两个摁进了被窝里。

“好……”

“……”

昨天晚上为了捅破窗户纸，清婉大半夜跑过来，逮着姜怡没空生气的机会，一股脑地全坦白了。

“栖凰谷成了下宗，大兴土木，如今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我不在，小肯定偷懒，修为估计没长进；她最听你话，要不待会一起回去，你说说她？”

她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寝殿，小声呼喊道：

“小左？”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寝殿内依旧鸦雀无声。

“这个是他出的主意，修炼效果还不错，嗯……效果最好的是他在蒲团上盘坐，你和他面对面坐着。”

吴清婉轻咬下唇，解释道：“我最初只是和凌泉修炼，不和凌泉产生其他接触，所以让他蒙着眼不准动，才摸索出这个。”

可昨天小左应该是和公主睡一起……

汤静煣表情古怪，上下扫了眼左凌泉：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

好在沉默没多久，殿门外就降下了一道人影，轻声呼唤传来：

“姜怡？”

上官灵烨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