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轻诺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一下子，穆相思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瞬间就蔫了。

“十年？”她自言自语，“那我还是将就一下这个肉身好了，反正她短命。”

冰玉芝乃是神药，若真能重塑肉身，必定灵力充沛完全不用修炼，哪还会要如今这破烂躯舍。

书页被风吹动，微微翻了翻没有翻过去。

他回答得这么肯定，穆相思反而一时间惊喜得不知所措。她激动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什么冰玉芝偷来。

季轻诺扫了她一眼，见她如此着急，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慢悠悠的说：“十年。”

她重新坐下，难按喜悦的问：“重塑肉身要多久？”穆相思已经迫不及待。

他看着她，说：“冰玉芝可以让你重塑肉身。”

“小师叔。”

“嗯。”

“我向你复仇，你不怕。那我向其余仙门复仇，你怕不怕？”

“你不会的。”

这回答倒是和当年太徽真人的语气颇为相似。九十九年的岁月，对她而言不过是棺材里一闭眼一睁眼的瞬间，却一尘不落的沉积在他身上，将他缓缓打磨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