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不同。

混沌忽然“醒悟”过来，他是在为这女人的安危做考虑么？！

这已算是大荒的复地。

混沌忽然停下来，下意识或无意识将瑾拉到身后，神色凝重，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独有的防范，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偏女人又在他耳边问：“你听到什么了？”

侧眼看向混沌，不止看到他侧脸透露的邪魅，还有隐藏背后死一般的孤寂，这么多年下来，那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混沌已经在仇恨的沼泽里深陷，众生万物于他而言都是仇敌。

起码混沌再不给她思索的时间。

混沌转头，瞪着眼，急促道：“别说话！”

瑾：“怎么了？有……”

这片荒蛮之地，连混沌都不敢大意，蛰伏这里面的是那些天地初开即存在的洪荒异兽，没有感情，没有恐惧，唯一的感觉是饥饿，它们会吞食所能遇到的一切活物。

他开始环顾四周。

他生存的意义是别人的死去。

混沌：“没错。”

瑾：“……”

是他么？

沉默是在考虑怎么把混沌从怨恨的泥潭带出去。

瑾听罢，即刻道：“跟了我们很久？！”

瑾：“是有危险的东西靠近么？”

很大可能是他，这种行为就是他的行径，明明担心得要死，却又只偷偷跟着，打死也不肯先露脸。

瑾在心里确定了九分，脸上却不露声色，“可能是厉害的异兽闻到了我们的气味，我们赶紧走，免得被吃掉。”

混沌：“没那么简单，我看……”

还没说完，这回就轮到瑾主动拉着他，“不用看，我们只管往深处走！”

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