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
这事很简单。
“如果真有报案死了人,今日我值衙,肯定会听到些风声,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那出去的可都是白的白银啊。
如果真的藏尸在勾栏里,那也肯定会有死气。
看着钱大手大脚的朴智和尚,晋安思忖着,看来走阴镖师的确跟老道士说得一样,很赚钱啊,就是伤残死亡率太高了。
“小兄弟你在干瞪眼瞅啥呢?”
晋安当即一个望气术。
哪有我等吟诗作赋来得风流高雅。
“莫非是干瞪眼就能破案?”
结果。
一千二百个铜子是一吊钱,也便是一两纹银。
似乎当初他救下的这个朴智和尚,如今在昌县勾栏里混得很开啊?
这时,周围几桌人的讨论声,落入晋安耳中。
“你知道哪里最靠近勾栏内院吗?”晋安问李言初。
太粗胚了。
可偏偏架不住这年头连和尚都有钱啊。
又望了眼正喝着酒,专注看台上轻衫薄衣琴师的朴智和尚。
“唉?”
原来这朴智和尚就是活脱脱现实版的赵公子,出手阔绰,大方,最近经常弥留勾栏听曲,经常在勾栏里一掷万子。
“好像?”晋安疑惑看向李言初。
这已经是钱如银水啊。
这个时候,此前临时离座的李言初,忽然沉色走来。
得。
老道士在旁奇怪看着晋安。
在康定国,一两纹银可兑十钱。
晋安:“……”
可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啥?”
晋安只需要望气术一望即可。
老道士先是懵圈,然是郑重脸顿悟了:“老道我懂了!”
李言初压低着声音,仅晋安和老道士两人听到。
说着,李言初从衣袖内拿出一张纸条。
晋安会望气术的事,老道并不知道。
“死人了。”
老道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到李言初在旁偷笑时,这才反应过来,但他越是急眼,红通通眼眶里的泪水就更是哗哗掉不停。
晋安担心真把老道士给惹急了,于是赶忙道:“老道,我请客,我们今晚留宿勾栏瓦肆,我倒要看看,这勾栏瓦肆里到底藏着什么隐秘?”
“勾栏似乎有意低调处理这事,今天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正常开门迎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晋安马上看懂了李言初的眼神,于是带上老道士,跟在李言初身后走出勾栏。
好在有昌县张县令慷他人之慨赠送他的三百两纹银,晋安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家翁,如果他现在肯解甲归田,起码也是个贤妻美妾好几双热炕头的小地主,所以晋安倒是一点都不眼红朴智和尚。
晋安提出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死了人,总该要处理尸体吧?现在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总不能一直藏尸在勾栏里吧,过不了几天,到时候尸臭味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小兄弟你是想要借讲故事为比喻,道出破案真相对不对!”
“那老道我也多瞅几眼…咦,今天的太阳好毒,灼得老道我两眼直掉眼泪,果然唯人心与太阳不能直视。”
“奇了怪了。”晋安皱眉。
李言初这时只有艳羡的份,他身为月钱才三钱的普通衙役,一直只听说,若能以诗词说动或大把砸钱说动勾栏里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就可以留宿一夜,然后会有特殊节目,那一晚你想干什么都行。
但一夜的开销,据说只有衙里的捕头,才能开销得起。
“李兄今晚若没有约人,今晚的勾栏听曲,我也做回赵公子,今天我赵公子买单,请李兄和老道勾栏听曲。”
晋安壕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