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两边床沿。
兹!
兹兹!
都伸长脖子望着屋子方向。
随着失血过多,他嘴唇与脸色都带上了失血的苍白。
细柳姑娘在邪气侵袭下,疼得身体颤抖。
就见在他不惜本钱的自残下,封印在刺青内的阴魂,终于开始现形。
随着晋安继续拔毒,与邪气角逐进入白热化,枭桃表面的裂痕,开始越来越多。
他着急望一眼专注驱邪的晋安。
约摸过了几息后,晋安面露喜色。
当伤口愈合,血流变慢了,他还得重新用刀划开伤口。
细柳姑娘表情痛苦,这几句话几乎是用光了她全身力气,气息越来越虚弱。
纯而不驳杂的纯阳方刚血气,如丹火倾斜浇筑而下,皮肉兹兹响,有恶臭从刺青内散出。
老道士站在枭桃旁,看着随时都要破裂的枭桃,脸上急色越来越深。
数次张口欲言想提醒晋安,可又担心干扰到晋安,会导致前功尽弃,老道士看着裂痕更加多了的枭桃,急得眼皮子一直在跳。
在床的四个方位,都有一团团的女人湿漉长发攀爬上床,仿佛从月光平静的深山老林古潭里爬出般,悄然席卷向床上的晋安,带着死人的怨气、阴冷、水汽。
可说来奇怪。
晋安一边灌输赤血劲、火毒内气,一边搬运五脏仙庙内的脏炁,为细柳姑娘护住人体最脆弱的五脏与心脉,抵御阴煞邪气的侵袭。
晋安没回答老道士,而是看向细柳姑娘。
可晋安又不敢中止。
床尾。
细柳姑娘快要熬不住了。
他来回不停踱步,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躺在床上昏睡中的晋安,似察觉到了身边异样,眉头轻轻皱了下,但他并没有醒来。
没人清楚这次驱邪到底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其他人也同样带着不安情绪。
一滴滴猩红鲜血,带着元阳精气,落向细柳姑娘的小脚脖子刺青位置,洒了一脚鲜血。
“踏南天,碎凌霄。”
这时。
就在刚才,屋子内的惨叫声音忽然停止了,屋子重新恢复平寂,可都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始终不见陈道长或晋安公子出来。
一缕缕女人长发,从晋安所躺的床下,沿着墙壁缝隙,悉悉索索攀爬而上。
“大圣,此去欲何?”
“反正无法驱邪成功,小女子迟早也是要惨死,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
“我,我愿意一试!就算今日死在了晋安公子手里,我也心无怨恨……”
这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像是有许多毒蛇在床下蠕动,纠缠。
大夫背上木药箱,跟在老道士身后匆匆进了屋里。
晋安和细柳姑娘都未跟出来。
“小兄弟在沉睡前,让老道我特地出来喊大夫进去,去掉细柳姑娘脚上的针灸银针。”
好浓郁的血腥气味啊!
晋安看着性子刚烈的细柳姑娘,目露钦佩与尊重,他继续出手救人。
结果一进入房间,嗯?
晋安想到一句话: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放下。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晋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朦朦胧胧,似雾里看总隔着一层雾,当他从沉睡中慢慢睁开两眼醒来时,头还有点做梦后遗症的疼痛。
等头疼缓解了些后,他打量一圈周围环境,熟悉的房间布局收入眼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