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已是惨无人道了,这种慢慢煎熬中的扒皮手法更是惨绝人寰,死者在生前遭受着最残酷的酷刑,慢慢感受着血肉皮膜剥离的痛苦煎熬,最后亲眼看着自己人皮分离,人痛到流干血,活生生被痛死。
几人边走边聊。
在无头村里遇见什么黑影在天上飘荡,晋安一开始误以为是碰到什么飞头蛮了,可当走近一看,那哪是什么飞头蛮,而是一面高高挂在旗杆上的鼓,在夜空里旋转着。
那又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的?
李护卫瞪大两眼,直呼我的娘啊,这么多尸体夜行,想想都够寒碜人啊,要万一碰到个活人,那还能落个完整尸体?
晋安闻言,心头一动,他抬手在尸体鞋面刮下一层已经干硬的黑色淤泥,然后在李护卫惊若天人的敬佩目光下,晋安把黑色淤泥放在鼻前闻了闻。
这些还未腐烂完的人头,数量并不多。
难道是大师兄曾经也到过桃源村?
鼓每转动一次,就咚咚咚的敲响,在空荡无人的荒凉村子上空回荡,清冷传出很远。
李护卫又先一步眼尖发现村里有新动静,人哧溜一声的跑回晋安等人身边,求生欲满满的紧张说道。
只是,当走近看见人皮旗鼓的更多细节后,老道士脸上表情转而忿忿的破口大骂起来:“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鼓?”
“连石头房子和房梁都在风雨中倒塌了,这桃源村一看就是荒弃很久,就算牛皮制的鼓也早就被风雨打坏了吧?这该不会也是那伙古董商人搞出来的什么不干不净东西吧?”
玉游子道长身上好冰,好冷啊。
“可惜,天罗地网最终并未完成,在最后一步即将完成时,还是功亏一篑了。”
玉游子遗憾说道:“也不知这位最后功亏一篑的我们五脏道教门人,究竟是谁?也不知他最终有没有逃出这个穷凶极恶之地。”
晋安、老道士、李护卫看向蹲在五帝铜钱前的玉游子,都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
这时,就连玉游子也蹲下来研究地上的五帝铜钱大网,结果玉游子越看越吃惊:“这是我五脏道教才独有的天圆地方梅扣!”
玉游子一边回忆,一边继续往下说:“我听我师兄提起过,关外的草原部落最喜欢用人头祭。”
百尸夜行?
有五脏道教的先辈或同门师兄弟,曾经到过桃源村诛邪?
幸好被身旁的玉游子及时捂住口鼻。
有的人头刚出现膨胀巨人观,大概刚死一个星期。
口鼻被玉游子捂住的李护卫,顿时大气也不敢喘,脸上冻得乌青,哆哆嗦嗦。
“无上太乙救苦天尊,还是来迟了一步。”老道士朝薛雄死不瞑目的腐烂头颅行礼一拜。
这桃源村,越是深入,里面充斥的古怪越来越多了。
人皮旗鼓一面是男人一面是女人,男人是哭表情,女人是笑表情,他们被人扒下皮后,绳索套住人皮的脖子,吊在旗杆上,在黑夜里随风咕噜噜转动,双臂也跟着左右甩动,摇摆,一遍遍敲打背后的对方皮鼓,发出如农村货郎走街串巷贩卖东西时,手里拨浪鼓招揽生意的咚咚拨动声音。
“小兄弟,你看旗鼓上那两张男女人皮旗鼓的一笑一哭面部表情,栩栩如生,这么完整的剥皮手法,应该是在人活着时候,把人用药迷晕再绑起来,然后在人额头划开一条小缝,顺着伤口灌注入水银。因为水银重,所以会顺着皮肤一路往下流动,一层一层慢慢分离血肉与人皮,这个过程极其残忍缓慢,受刑者会很痛苦,最后被人剥下完整的一张人皮。”
晋安几人沉默了下,想来这些人就是近期在梅雨季节,自己走回桃源村的遇难者,因为他在这些人头堆的最上一层,看到了薛家大少爷,薛雄死不瞑目的头颅。
因为这张铜钱大网似乎存在了不少时间,被风沙掩埋在土下,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围着男女人皮旗鼓一圈,居然不知被谁织出一张大网,那张大网是用古铜钱与红线结成的大网。
“这么多五帝铜钱怕是需要不少时间来积攒底蕴。”
这下,晋安也不急着先接近那杆男女人皮旗鼓了,几人围着旗杆开始清理地上浮土,这是张总共用了近百枚五帝铜钱的画地为牢大网。
已经不准确了。
漆黑夜空下,就着朦胧月光,果然在天上看到有什么黑影在飘荡,那黑影一直在虚空原地来回打圈,而拨浪鼓的声音也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晋安说完,带领大家继续往桃源村深处走去。
咚咚——
“鬼笑莫如听鬼哭,最凶莫过红衣女鬼,娘啊,这里最凶恶的就是吊在旗杆上的男女人皮旗鼓了,那人皮旗鼓这是把两个最凶的东西都凑齐了。”
晋安自然也注意到了李护卫脸上的异常,见李护卫老实下来,他便继续让李护卫吃点苦头继续安静着,随后,他转头打量起眼前的旗鼓。
这时候,晋安也注意到,男女人皮旗鼓上的人皮,写满了黑色扭曲丑陋的邪恶咒文。
“这桃源村里哪来的鼓?”
在人皮旗鼓下还有一座人头祭,那些人头祭有已经腐烂完,只剩枯黄骸骨,很多头骨已经残缺不齐,一看便知已有些年头。
“他们每征战一个部落,会把那个部落里身高高于车轮的男人杀光,然后砍下脑袋摆出人头祭,用来震慑其他部落的反抗势力,同时也是草原部落的一种黑巫术。”
一心只想撞邪,幻想着要来无头村当无头尸王,这心够大的,能是正常人吗?
即便不是神经病都更胜似神经病。
李护卫顿时面如苦色。
晋安眸光一冷:“这些淤泥里有鱼虾和水草的腐烂腥臭味,这些黑色淤泥是河泥,张家人应该是被赶尸人通过水下直立行尸方式,走水道进桃源村里的。”
就连自进入桃源村后一路都是沉默,发呆的削剑,也是难得的眼珠转动下,望一眼玉游子。
“师叔祖,我和三师弟一起去砍旗。”
晋安和削剑几人刚准备动手砍旗,结果,异变骤起!
原本一直随风飘荡,如拨浪鼓般咚咚咚敲响的一哭一笑男女人皮旗鼓,忽然惊悚静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