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晋安找到一丝下阴间的感觉了。
晋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把大头老头问得有些懵逼,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懵逼摸摸自己头顶荷叶,他总觉得今天晋安公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他有些后背恶寒啊。
“那书生才高八斗,学识可了不得,还给我们掌柜女儿题了首诗,被掌柜写成字画挂了起来。”
高风亮节。
说明那书生心术不正,心中对那小寡妇叶娘生起了一些非分之想,所以才能受到五雷斩邪符的震慑。
顿时霞飞双颊。
没吃两口就索然无味了。
“那书生跟着二口女进入坟土里,我们如果不出手救他,他今晚估计要被二口女的两张嘴吃干抹净,吃人不吐骨头。”
九月十月正是水蜜桃熟透,最汁多肉鲜美时候,这个季节的水蜜桃吃起来才是水最多的时候。
哪怕是元神出窍状态,对阳间活人影响打了些折扣,刚才那书生也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鸳鸯楼……”
哪吒转世!
“呵。”
赶忙面红耳赤的低头。
心术不正者无法直视他目光。
晋安身怀五雷斩邪符。
听了晋安的话,大头老头跟风水先生相视一笑。
“愿作鸳鸯不羡仙……”
“可是家父开的这家客栈让公子不满意吗?”
凭空消失不见了。
晋安注视着坟包,思索说道:“刚才领着书生进入坟土里的美妇,我今晚在府城见过,是跟古董商人一伙的二口女。”
只是,即便低下头,仿佛空气中也都充斥着女子身上的独有体香,闻一口,就让人心痒难耐,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心里爬来爬去,忍不住又偷偷抬眼去偷看走在前面的小娘子……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晋安公子可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和钟老三看不见的东西吗?”
淡到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小少妇叶娘听着书生的吟诗作赋,桃眼里的水儿更多了:“公子太谬赞了,家父就只是开了家普通小客栈,这名字也只是随口取的。”
好像风水先生附身的这具纸扎人,所看到的场景,跟晋安看到的场景并不一样。
“哟,三位爷,是来吃饭还是来住店过夜的?”三人刚进店,马上有腿脚勤快的店小二跑来招呼三人。
“就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深夜一个人露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一旦晚上碰到什么豺狼虎豹,怕是要葬身兽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钟前辈,你的莲藕肉身可否修成了?”
“我自小最崇拜读过书,腹有诗书,学富五车的书生了,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嫁给一位读书才子。”
看似一本正经低下头的书生,过不多久又假正经的悄悄抬眼偷看一眼小少妇的曼妙背影,然后深怕会被小娘子发现自己正在偷看她背影,又慌忙重新低头下去。
晋安好奇问风水先生,眼前这幕场景是怎么回事?
灰雾朦胧。
“别人发现不了叶娘你的美那是因为他们眼瞎,都是一群拿狗眼看人的庸俗之辈,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总会有人发现叶娘你的好。”
感情这是莲化身,超脱三界五行,永生不入阴阳之苦,莲是道教仙家圣物,濯清涟而不妖。
这一回眸娇嗔,当真是回眸一瞪百媚生,那对桃眼天生媚骨,天生能勾男人的魂儿。
书生这回鼓起勇气,目光直视眼前的小寡妇,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像那种还没熟透的青涩果子,吃起来干巴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果然不愧是晋安公子。
书生难受得微弓着腰……
“公子怎么了?”
即便注意到了,也不会对这些薄雾起疑心,只以为是昼夜温差大,晚上升起的浅浅薄雾。
愁绪挂上那对好看的柳眉。
因为晋安他们是元神出窍状态,现在的他们就是透明神魂,所以活人是看不到他们的。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我还是喜欢传统的人,宁缺毋滥。”
总感觉晋安公子一直在盯着他的头顶荷叶……
“晋安公子,那名少妇是不是挺漂亮的?”
就这么消失进了小坟包里。
而那书生看到的却是什么“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的鸳鸯楼客栈?
“因为那名书生是将死之人,晋安公子可有听说快要死的人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叶娘说着,天生媚骨的娇嗔瞟一眼书生,那对媚眼简直要把全天下男人的魂儿都要给勾走。
手里提着鸡骨灯笼的纸扎人,来到快要被岁月削平了的隆土坟包前,他把手里燃烧正旺的鸡骨灯笼朝眼前坟包照了照。
这两具纸扎人都是大老爷们,不再是晋安上次在龙王庙里碰到的全是女人了。
空气里泛着丝不寒而栗的凉意。
这还是晋安第一次知道大头老头的身世来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哪吒借莲藕复活,肉身成圣的神话故事?
难怪大头老头头顶一直长着一朵荷。
土墙院子前立着一杆旗幡,长幡是玄黑色,上头写着客栈的名字——
当晋安元神附身上纸扎人后,果然眼前视野不一样了,在阳间与阴间之间,似乎还存在一块法外之地,只有将死之人,徘徊在阳关与鬼门关之间的人才能看到。
娇滴滴小少妇走在前途,那对会说话的桃眼,好似要掐出水来的看一眼书生:“公子实在太过谦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眼前出现火光,路边果然出现一家客栈。
偷看有夫之妇背影还被事主当场抓住,书生慌忙的低下头,手里拿着折扇的双手抱拳低头拘谨道:“叶娘太客气了,今晚应该是小生多有打扰叶娘和家父才对。我那贪吃的小毛驴走丢,害我在路上迷路,连盘缠都留在小毛驴身上丢了,现在又是身无分文,又是饥寒交迫,若非夜里恰好碰到进城买药赶回家的叶娘你,恐怕今晚我就要露宿路边了。”
自己二人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明就是大活人。
“公子,家父开的客栈就在前面,马上就要到了,公子晚上迷了路,可以在家父开的客栈里暂住一晚,等白天让家父带公子找到官道,继续上路。”
看到叶娘愁眉伤心的样子,书生知道是叶娘误会自己了,他脚下一跨,赶忙进入院子里匆匆解释道:“叶娘误会小生了,小生怎么会嫌弃叶娘,嫌弃这家客栈呢。”
小少妇叶娘霞飞双颊:“都说读过书的人最会说话,巧舌如莲,有多少富家小姐佳人都逃不过读书人的嘴。”
就在快要进入充满土腥味的客栈土墙前,书生忽然脚步微顿,脸上表情狐疑的抬头看了眼某个方向。
人还没走进客栈院子,晋安首先注意到院前竹竿上的黑色旗幡,他元神一照,幡上的鸳鸯楼客栈变成了怨殃楼客栈。
一主二仆,走入院子。
随后,摇身一变成书生的晋安,带着身后仆从身份的霜发老年刀客跟白面中年男人,一起走向眼前的鸳鸯楼客栈。
莲老仙!
其实,刚才书生进小坟包里前,曾狐疑抬头看过去的方向,正是晋安所在的位置。
“义先生你喜欢这种衣冠不整,连衣服都穿不好的女子?”
此时的客栈外。
此时此刻。
莫非这里又是一个死人经所结的特殊结界?死人径?
“我怕得病。”
我马景文乃正人君子。
店小二一脸喜庆的说道:“是我们掌柜的掌上明珠今晚要成婚,掌柜女儿带回来一书生,两人情投意合,今晚就要把婚事给办了,招新姑爷入赘我们掌柜家。”
“叶娘你不仅人美,还心地善良,不惜走一天路为家中老父亲进城买药治病,此等孝道,也是小生平生少见之人,叶娘你万万不要再如此贬低自己。”
……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晋安看完字画后,来了兴趣。
他带着身后仆人,朝一张空桌走去,让小二上些好酒好菜,说这么热闹的事,倒是要好好见,说不定等下还要闹闹新郎官和新娘子的洞房。
而此时客栈里的客人,不止他们这一桌,能到这里的人都是将死之人,不是身患重病大限将至,就是命中注定有血光之灾,各个印堂发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