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会亲耳听到菩萨反过来尊称别人是神,菩萨之上那就是佛祖了!
晋安连忙摆低姿态:“尊者这礼过重了,我最多只算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在像尊者这样的真正高人面前,不敢担此高誉。”
晋安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话锋一转,问起另一件事:“尊珠法师,您还没回答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叫我…晋安尼玛?”
晋安不是愚钝之人,他一听这话,就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尊者说的可是班典上师?”
“尊者您认识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称呼我,呃,晋安尼玛?”晋安双手抱拳,虎口相交,左手在右手上,形同阴阳图,这是道教人士的行礼方式。
……
只是,仁增寺堪布一直未醒,就连尊珠法师检查过后也表示暂时无法唤醒堪布,只能由堪布自己看破世间虚妄,如果能亲自渡过次劫,走过苦海抵达彼岸,将会获得对佛法更深的感悟,裨益终生,修为大进。
经过简短自我介绍,晋安终于知道了尊者称谓,尊珠是对方的名字,米拉是姓氏,合起来就是米拉尊珠。
当听完晋安的讲述,尊者先是感慨于晋安这一路的惊奇冒险经历,然后双手合十叹气一声:“想不到千年前的先人,从雪山苦行出那么遥远,一路跨过高原雪山、天山天池、草原、沙漠,最后舍身圆寂在了沙漠深处的佛国,哎。”
接下来的时日里,晋安对修行的见解,可谓一日千里,每天都能获得更深的感悟。
听了尊者的话,晋安沉默了下,果然跟他想得一样,班典上师来自高原最神秘的米拉家族。
正好一路上可以继续求教修行经验。
“第一眼见到晋安尼玛时,仿佛看到一轮太阳站在眼前,刺目得睁不开眼。”
而接下来,晋安也询问起那日在死亡谷的最后战况,别看尊珠法师在晋安面前平易近人,如邻家长辈般和蔼可亲,当谈到与晋安无关的人时,他身上终于展露出当世一位尊者的强势与霸道,语气平淡却说出一个令人大感意外的结果:“天竺二老一路逃回天竺,而我顺路扫平了包括尸奴国在内的十三国。”
米拉家族世世代代隐居在朱母朗玛雪山,那里有着最高大最雄伟的雪峰,在蕃语里意为女神雪乡,大地之母。
哪知,尊珠法师这次朝晋安面色严肃行一礼:“因为在晋安尼玛身上有太阳的气息。”
他这次之所以要走,也是觉得一直拉着尊珠法师问这问那,耽误了尊珠法师太多时间,感觉到不好意思。
随后,尊珠法师讲起了当年的原由:“似乎是与喜欢上一名不该喜欢的女魔头有关,最后女魔头来到雪山脚下求见不得,一头撞死在雪峰山脚下,当年的情形太复杂,已没人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我们后人无法评判。倒是自那以后,先人开始了远行赎罪。更具体的真相,还要回去一趟,才能详细查阅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当年的事很复杂。”
晋安:“我和老道士原本是打算拜访完仁增寺后,直接顺着树古返回康定国五脏道观,但这次黑石氏的事,高原几大部族对我雪中送炭,所以接下来我打算拜访完几大部族后,直接顺着茶马古道回武州府。”
对方一口一个尼玛,喊得晋安头大,倒是老道士一脸震惊看向晋安。
当得知晋安与米拉家族还有如此善缘,这位高原上的密宗尊者看向晋安的目光,越发和善,赞赏,这位三之极境的密宗尊者,目光坦诚真挚看着晋安:“既然晋安尼玛与米拉家族先辈有着这么大的因果,就是我米拉家族的恩人,按照情理来讲,晋安尼玛与先人交好,在辈分上大我几辈,晋安尼玛不必再叫我尊者,可以直接称呼我的本名尊珠。”
晋安一惊,尊珠法师修为深不可测,难道可以直接看穿他心脏的异常?
不过细问下,尊珠法师也说不出为什么有那种感觉,只是觉得看着晋安犹如在直视太阳。
人贵在自知。
晋安悄悄瞪了眼老道士,让老道士别闹,他是汉人还是蕃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会是可怕家族遗落在外的后人。
接下来,晋安把有关于西域沙漠之行、名存实亡的佛国遗址、班典上师还有乌图克的事,向尊者一一说出。
看尊珠法师和善久了,差点忘了眼前这位可是到了返璞归真,修为看不出深浅的尊者境强者。
尊珠法师听完晋安接下来的行程,此时也笑说道:“米拉家族多年未出世,正好我也要去几大部族,找几位族长商谈些事,正好和晋安尼玛顺路同行。”
一路相送出十几里山路外,临别前,罗桑上师忽然喊住晋安:“晋安道长。”
晋安好奇转身:“罗桑上师还有什么事吗?”
罗桑上师微笑看着晋安:“不要让倚云公子伤心太久,期待下次可以见到晋安道长和倚云公子能一起来仁增寺做客。”
就连罗桑上师这位一直在佛寺闭关修行的密宗僧人,都看出了倚云公子与晋安间的微妙变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