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副长知道，白昊两次在电话里准备解释这事，都让他打断了。

当初栎阳飞造替白昊造小飞机，倒也没图什么，只是厂里太闲了，有点事作也是挺快乐的，而且还给美刀。再加上罗千时的人情与面子，造就造了，任谁也没想过这事还有后续，而且还这么大。

电话响了，他起身走到沙发前拿起电话：“我是姜……”没等他先自报家门，电话里就听到一个年轻的人声音：“领导，我是白昊，秦州京兆的白昊，九厂的白昊。”

白昊突然提到古德奇公司，难免让人想太多。

白昊开始详细的讲述整件事情的过程，包括自己遇到路杰明，然后与凯瑟琳的对话，以及与古德奇公司较长时间的讨论过程，以及约定是否愿意尝试，并且签订意向书。

重新拿起书房电话，在旁边摆上录音机。

“这。”白昊也笑了：“领导，我一肚子话让您这么一说，全忘记了。”

“是，是。”

京兆那边，经付强老爷子添油加醋一翻说辞，栎阳飞造的书记直接买机票飞帝都，厂长直接飞羊城。

他心中很清楚。

白昊只能连声道歉，然后表示不会再打电话了。

“白昊，你一夜没睡吧。”

“领导，我接了一个活，古德奇公司您听过没有，他们给音波公司与空车公司提供零部件。”

但凡有个能争取一下的机会，栎阳飞造也要咬牙往上冲。

“给音波公司生产飞机零件，听说有核心技术的部分，短舱。白昊只知道短舱是发动机外壳，我估计因为他不是学这个的，并不懂这个短舱也是非常大技术含量的，甚至有核心技术在里面。”

“还好。”

“是。”

姜副长说道：“我知道，白昊打不通你那里，电话打到我家了，你打过去占线估计是正和我通话。非常大的事，连我都作不了主，我准备一会汇报一下然后去三工部，这事有点邪乎，但若是真的成了，记他一功，大功劳。”

“听过，是一家非常有规模的国际性大公司。”姜副长换了一个坐姿，连送茶水过来的保姆都被他示意别来打扰。

姜副长正坐在早餐桌前，拿着刚送来的报纸看今天的新闻。

姜副长拿了小录音机，站在书桌旁静静了站了十几秒。

姜副长再换坐姿，已经是正坐的姿势了。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讲完之后，白昊又重提了旧话：“领导，我给郭领导打电话，那个……”这一次，白昊又没说完，姜副长说道：“这事我了解，你去休息吧，下午的时候，或是晚上我会再联系你，这事小郭他也给你出不了什么主意，安心去休息，这事我帮你分析、研究一下。”

“短舱，音波大飞机的短舱？”

“恩。”

郭奉贤想了想：“这事，和咱们没关系。”

姜副长微微一笑，转身准备往办公楼走，可想了想还是说道：

“有，九厂是一工部出去的，白昊的编制还在一工部，怎么能说没关系。等我会汇报之后去三工部，这里面有的说呢，你安心搞好车铣加工中心的百分百国产化，这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上面盯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