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国默默的点头，他也看出了这一点，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段自白。

“是。”

付强的话是心里话。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次给赵庆国机会，让赵庆国能够成长。

付强此时冷不丁来了一句：“这里没外人，小赵。老头子我现在说一句，你有没有感觉你就是一个废物？”

白昊两次想劝慰却被付强制止。

高崇武继续讲：“我看过一段工作报告，黑絮组长曾经问过白蕠组长，为什么一工部会对白昊同志有额外的照顾，或是说，有些事情给予一定的方便。”

一直到赵庆国一口气把自己心里话都说出来之后，付强开口了：“我这个老头子也是落伍了，有许多事情我也不懂。但白昊呢，就是一只能抓住老鼠的猫。那么就证明，他的办法是对的。”

猫！

这个时候提什么猫。

打完电话，白昊自己跑到角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黑絮也笑了，但没接这话。

白昊转身：“付老爷，咱厂那只乌云盖顶猫呢。”

赵庆国哽咽的说道：“我想进步，我想好好工作。可是我不懂，我看到九厂有许多地方是错误的，我就一一记下来，可时间久了，我了解了，我又认为这些错误似乎不是错误，因为许多人都很开心，而且也很努力。”

高崇武又说道：“白昊同志是尖兵，在面对未知的区域之时，尖兵作出任何反应都是正确的，而后面跟着的人，跟的最紧的会根据尖兵的行为作出总结，拿出一套更合适更合理的方案。再后面跟着的，才是主力。”

不用查名册，白昊基本上可以记清各组、各研究室、研究小组的职能。

赵庆国不断的说着，说着他这半年来内心的变迁。

白昊走到会议室的电话前，拿起电话：“广播室吗？给我通知二组、四组、七级、八组、还有研究室第二、第十七，以及第一零七小组、一零九小组，还有……”

白昊点了点头：“成，让人把那只小猫抓来，好生照顾。然后，估摸着再有几天从漂亮国过来的约翰麦克莱恩会过来，他会送我一只漂亮国短毛猫，是他心爱的猫下的仔，我给他吹咱们的猫很漂亮。所以交换一只。”

两人这招呼算是打完了。

接着，不断的有人进来。

高崇武这时说道：“其实吧，我也观察了赵庆国同志一段时间，怎么说呢。往大了说，这是夏国从计划变为市场的一个过程。或许需要五年，或许需要十年，会有许多的厂子适应不了这种改变而难以生存。”

付强又说道：“还好，能感觉自己是废物，证明还有救。坐下接着听，估计接下来两场会，你还是听不懂。”

也不需要在这里解释。

一个大男人突然落泪了，这让白昊有些措手不及。

付强还是回答：“恩，还在，天气冷。那只猫应该躲在二号锅炉房里，听锅炉房的说不知道从那里拐了一只猫，生了一窝子一小猫。其中有一只特别漂亮，四爪雪白，胸口带个桃心白，尾巴尖是白的。”

白昊看了付强一眼，付强只是笑笑。

“我老了，守住作人的本份，作工人的本份，守着对厂子的本份，够了。但你不行，你还年轻。”

友谊嘛。

赵庆国这会回来，入坐。

有人关门，白昊这才开始讲正事。

白昊的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