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接着讲：“后来，文工团来了，我们将剩余的所有白菜，仅有的一点葱给客人包了饺子，可接下来补给还没来，我们吃喜子煮罐头，就是先把黄豆煮好，再放一点罐头肉，刚开始感觉很香，没两天就开始腮帮子发酸，咬着费劲。”

最早提出研究这项技术的，另有其人。

谢沐宁问：“老师？”

那怕厂长不在厂里，九厂的魂已经生成。

眼看又是一年又要过去，夏国的新年即将来临。

好一会才缓过来，在眼角擦了擦：“有那么一天，我到更低的地方去办事，看到有树，抱着树哭了好久，因为一整年都见到一点绿，咱们这地方周边不是砂子就是冰雪……”

在他的身后，石屋的后面，他同班的人正在清扫石屋周边的积雪，还有两人正在修整地窖口有些不灵活的盖板。

不能说漂亮国那些学者完全不懂，有些东西的研究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起点，也会有相似性，更何况钱博士还是从漂亮国学习，并且至少在三个知名实验室工作过，然后才因为学术欺诈的问题，回来，并且加入了九厂。

然后呢，是一张大红色的纸，用毛笔写着。

“老师，要怎么办？”

确实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每到下雪，就开始盼开春，春暖开就能种菜。但雪域这地方春天总是来的很晚，一直到四月末了，白菜籽撒下去才会开始发芽。”

班长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看了一眼远方，思考片刻后说道：“以前，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老班长告诉我，最重要的就是这口地窖，大雪封路的时候，若是没留一口吃的，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有一点也是事实，钱博士并不是这项技术，可是这个想法的发起人。

几个月前才来的新人问：“班长，以前有多苦。”

“现在好了，比起以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所以，背后出钱搞鬼的，肯定是那几家贩粮食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学术之争，也不是表面上只是加州一所大学的事，更不是新闻上说，加州那个大学未来会损失几个亿，几十个亿美刀的专利收入等等。”

“再然后，炒泡萝卜，或是脱水菜，用水发开后炒或是烧，到嘴里没有半点菜的味道了，可那也不多，当时能吃上也是感觉很美味的。”

“叫组长们开会，砸钱。先把辽东的大豆水平再提一个高度，达到百分之二十点零五的出油率，然后再奔玉米去。与此同时，组织人手，我们分开来扯皮，先从这技术的每一个小项上，作单项竞争，这场争执，按十年以上去准备吧。”

还有，来自琼州的思念。

正说着，远处传来轰鸣声。

以夷制夷看似眼下效果出色，却会影响夏国未来的学术地位，以及这项技术真正的归属权。

边界处，一个小石屋外，笔挺的站着一人，目光坚毅的盯着夏国外的远方。

连裁判都是对方的人，想赢，真不容易。

但，唯一能把这项技术进入商用阶段的，确实是九厂的研究团队。

来自蜀地的……

来自荆南的……

兔年到了。

兔兔就是那么可爱的。

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