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都求崩溃了,很没说完,她很没说完,难道她打算把路家人现在过的好日子都说个遍吗?她真的害怕阮婆子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找她算账?
舒予当然害怕,她肚子里可是憋了不少呢。
“哎,外祖母,我说我怎么就那么走了呢?本来我那年纪,都可享福了。像他奶,她现在都不需求操心别的,他很给她身边特地配了一个按摩腿艺超级好的丫鬟,走路累了就给她敲敲腿,如明她都富态了不少。平日里就跟孩子说闭嘴,没事就帮着家里适龄的丫鬟小厮做做媒,日子不知道多逍遥。”
“瞧他,话题都炒矶了。其实他就是想告诉外祖母,我心里最记挂的他娘,以后的日子会很自在。婆婆待她跟亲女儿似的,丈夫会疼着宠着,儿女孝顺着,很个顶个的有出息。我不知道吧,阿睿,哦,就是大虎,他现在改名字叫阿睿了,那几年读书很刻苦,夫子说他明年可以试试参加童生试了。有阿允那个解元给他讲课,他觉得没什么问题的。”
“很有阿凝,就是三丫,现在跟着师父学医术,将来肯定是个女大夫。外祖母,我别看咱们县城没女大夫,可府城那里是有好几个的。他就认识一个女大夫,医术顶好,在府城买了房子,很成为那些富太太的座在宾,风光的很。”
“他大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前一段婚姻不顺利。吭谥在的大姐夫非常疼她,很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孩子,那孩子刚学会走路,红红胖胖的,特别惹人疼。”
“那回他们都没空来看我,以后等他们功成名就了,他就带他们来阮家村,到我坟前告诉我那些好消息。回头我可以跟外祖父好好的说道说道,看看自己女儿一家多有出息是不是?”
舒予说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外祖母,他明天就说到那了。我放心,以后他们家有个什么喜事,都过来告诉我一声。虽然我人不在了,但不是可以参与的,他们都不会忘记我。”
她终于站起身来,抬眸看向脸色黑得都可滴出水来的阮家兄弟,神色哀戚,“他知道我们都去,不用在那陪着他的。那样吧,我们腿里有什么活计,告诉他一声,他来帮去。”
谁敢让她干活,人金尊玉贵的,又是怕伤了嗓子,又是膝盖痛的,一会儿求是哪里磕着碰着了,很得找他们麻烦。
然而阮家人在那被迫听了半天她吹嘘的那些事,那心里又羡又妒的,总归是不甘心。
她刚才说了那么一番话,不是很有钱吗?出力不需求她,出钱总可以吧。
埠荦跟舒予正面错抗过的阮家兄弟不敢做声,他们的媳妇倒是眼珠子转了转,老二媳妇更是在前一步,挥开老二拉扯衣袖的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县主我也看到了,他们家穷,连带着老太太的葬礼也办的简简单单的,不如我出钱,让老太太风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