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个鸡蛋、扔个石头也就罢了，关键美国可特么不禁枪，碰见个莽种，说不好就直接见上帝。

这次来音乐节，袁宫其实奔着和珊迪套近乎的目的来的，没想到碰见这么一档子事。

声势之大，连后台的曹轩都吵得没办法安心凡尔赛，专门跑门口听了十几分钟。

艾薇儿号称小魔女，但终究只是个18岁的小女孩，直接就傻眼了，虽然没哭，但眼里的惊惶不安一眼都看得出来。

观众有明显的对立情绪，歌手上去很难压住场子，搞不好都能被人袭击，没必要进行下去。

“为什么要我上场，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8万，最高了。”

曹轩站在舞台中央，被摄像头转播在两侧的大屏幕上，现场所有观众看到新的歌手上台，顿时发出震天的嘘声。

全场哗然，曹轩都皱了皱眉头，直接打电话联系麦克。

“10万，最低了。”

结果没想到被耍了，不过主办方后面的势力很复杂，华纳不想闹翻。

看不看节目是你们的事，但音乐节没有取消，钱自然也不会退。

还是资本社会有钱啊，曹轩在国内最贵的正常商演也够呛能拿到这个价。

“太少了，加15万美金，我出场。”

但是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主办方很光棍，既然已经被骂了，钱就更不可能退了，不然被白骂一顿，岂不是亏大了。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但他在学校的朋友很多都是音乐爱好者，更关键的是他看上的白妹珊迪，也是个摇滚迷，梁宫为了合群和把妹，自然而然的也蜕变成了“歌迷”。

刚才主办方和曹轩点头的那个白人老头也溜了过来。

30万美金不是小数目，艾薇儿潜力再好，也只是个新人。

果不其然，在主办方的保镖隐隐露出了腰间鼓鼓囊囊的枪后，一个加拿大的乐队硬着头皮上台。

不过这下歌手们不干了，你们两家斗气，上台的可是我们，如果观众气不过，攻击舞台怎么办。

英文脏话和美国骂人俚语的水平直线上升，甚至还学了不少拉丁系和部分国家语言的“国粹”。

一是心里的石头落下，再也忍不了心里的委屈，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女孩，怎么可能不怕，另外她也是感动的。

曹轩又不是圣母，帮艾薇儿已经是看她刚才小迷妹表现以及后世滤镜原因。

因为这句善意提醒，曹轩和这个黑人歌手撞了下拳，然后与一起乐队上台。

但是这次演出方有意算计，才故意请一些有可能掏不出违约金的歌手来。

艾薇儿的演出顺序在后面，如果前面表演反应太激烈，直接导致音乐节失控，那么音乐节也直接结束，艾薇儿自然不用上台。

要是那种既不至于失控，但同时又有危险的局势。

不过，艾薇儿曹轩罩了，其他人就没那么好待遇了。

大家各自就位自己的顺序，鼓手在后，键盘手在右后侧，贝斯手在左后侧，艾薇儿和另一个吉他手站在曹轩两侧。

“谢谢，但说真的，我们国家买菜大妈都比我砍价水平高。”

曹轩也很实在，反正他是“受害者”，锅甩不到他头上，不如趁机捞点好处。

“那你去请一线呗。”

麦克接了有点懵，赶忙打电话联系，不到几分钟给曹轩回话。

袁宫就是少数骂中文的人，他是南加州大学的留学生，与几个同学一起过来看音乐会，被主办方放了鸽子，忍不住开骂。

曹轩让张崇出去看情况，之后得知，观众确实没有什么特别过激的举动，也没有袭击歌手，但一直在嘘人谩骂，表演气氛很尴尬。

甚至他还听到了几句熟悉的以“某种植物”和“太阳”为开头对主办方家里女姓的中文问候语，明显有同胞在贡献力量。

“我能得到什么？”

看得出来，这哥们被骂得够呛，下台时止不住的喘出气，嘴里都是＊＊之语，放电视上都是消音器的哔哔声，看到曹轩，难得同病相怜的劝了一句。

曹轩搞定了自身安全，心态放松，正准备离开，看到艾薇儿这模样，想到之前这个一脸崇拜自己的小迷妹，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亚洲天王在美国，说不值钱可以不值钱，说值钱也可以变得非常值钱。

“曹，你还上场吗？”

曹轩笑容真诚的和白人老头握了下手，10万美金加上他之前的演出费，换算下来，这场演出将近人民币小200万。

合同没问题，一般演出都是如此，违约金可能略高，但也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但其他人嘛，要是人命关天，曹轩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但现在谁也不知道情况，那就再观察观察。

“我听过《natural》和《numb》，可以给你伴奏。”

“再加3万美金的酬劳。”

之后一个乐队和歌手出场也是如此，没有受到什么袭击，但是往往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谩骂以及起哄嘘声。

如果是一般的歌手，看到台下密密麻麻愤怒的脸、辱骂的言辞和高举的中指，整个人可能都懵了。

但是历经考验的曹轩不但没有感觉到生气，反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经历过10万人的天坛演唱会，以及数次春晚，等闲的演出已经很难再让他感受到大量的紧张和激情。

但今天这个有挑战性的现场，让曹轩重新找到了几分当初开天坛演唱会时心里涌现的澎湃和颤栗。

一句话，状态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