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本来只是简单提醒，看他越来越不开窍，也说的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戏霸”，姜闻一边忍不住抄笔记，又想多试试其他想法，反驳曹轩。

当然，这场戏几乎没有吃的镜头，菜馊了演员也不吃，但一帮馊菜放在面前，模样气味总倒胃口，影响演员发挥。

这让姜闻惊喜曹轩与自己是难得知己的同时，又有一种被抢了脑洞和剥夺导演成就感的痛苦，执导的乐趣大大降低。

“……”

回到《让子弹飞》当天下午，曹轩就开始拍戏。

张崇见曹轩看的认真，得意问道，曹轩点点头：“确实人不少。”

更重要的是，还有东西二宫在。

旁的不说，单单曹轩那些乱七八糟的影帝奖可就不下两位数。

《甄嬛传》一帮女星本来就棘手，老焦虽说够红，但范小胖几人谁也比他差不到哪去。

黄府内室，撤去桌上的保鲜膜，准备开始拍摄。

“那么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其实演部电视剧挺好的，您都六七年没演电视剧了，用您的话说，也该接接地气了，一两个小时的电影，哪有几十集电视剧过瘾。”

影迷也是如此，各种乱七八糟的分类。

曹轩太阳穴更疼了，《甄嬛传》可是有七十多集啊，拍了这部戏，他起码小半年甭想其他事了。

“看，我没骗您吧。”

但在外人眼里，谁知道两人会不会在剧组较劲，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尤其是男主，情况特殊，想躲都躲不开。

要知道，繁星拥有《让子弹飞》50%的份额，以往有这么多份额的剧组，绝大多数都是繁星主控，《让子弹飞》例外，主要是看重姜闻和马柯的能力。

而且男主皇帝这个角色也太惨了，渣男他无所谓，最后被好几个妃子集体绿，然后活活气死，实在是憋屈。

姜闻自认也算是爱给导演“捣乱”的演员了，与曹轩一比，都算是老实人。

甚至是姜闻可以为了台词去开发剧情或电影，用他的话说——

“老祝，盯着点这家伙，一会他下车要是先迈左脚，就扣半个月工资。”

其实话说回来，老姜这种拍法在电影圈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多么出格。

“老板，现在除了你，其他人怕是不敢演了。”

曹轩看了部电影，小眯一会就来到了《让子弹飞》片场。

“屁个适应日语，就是看《甄嬛传》那帮娘们太难缠，找个借口溜了。”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影帝影后奖杯，杂牌奖项缩小放在一角落，权威奖加大放在中间。

但先不说曹轩同不同意，就算想挖也已经晚了，闻章今年参演《海洋天堂》，期间和李莲杰相逢恨晚，拜了对方当契爷。

赶巧他来的时候，片场没有拍戏，老姜几个主演正讨论剧本，看到他进来，老姜马上学着电影里师爷的腔调高喊。

此外，他靠《新世界》拿了香江的金紫荆奖影帝，《绣春刀2》拿过一个新加坡什么电影节影帝，《新警察故事》好像有个菲律宾影帝奖杯，还拿过一次长春电影节金鹿影帝。

“不是黛玉和晴雯吗？，怎么就来了一只女子。”

值得一提的是，闻章和马柯关系不错，后来他能出演姜闻的《一步之遥》，也很难说没有马柯在其中牵线。

“美元，us dollar!”

………

他之前光想着豪华阵容，使劲的堆明星，却忽略了女星阵容太强，导致男主压力太大。

三人起先还互相谦虚几句，然后搁这一起商业互吹，他们倒是互相捧的开心，旁边的廖到几人直感觉心窝被疯狂插刀。

哪怕是曹轩也是比较认可马柯的能力的，《让子弹飞》剧组的繁星制片人，目前都给他打下手。

抛开看热闹的想法，张崇确实想看曹轩演一部电视剧的，也是很多影迷的愿望。

“再看看吧。”

其实姜闻自己也不好受。

两人某种程度上陷入一种恶性循环，不断的较劲。

老姜拖时间不过是按天，顶天了算周，王墨镜还是按月和年。

但关键会议室东西二宫斗法的事被很多人看在眼里，虽然东西二宫回到家就消气了，专心扶持弟子、小妹斗法。

姜闻和葛大爷对视一眼，也举起酒瓶，齐声大喝：“黄老爷又高又硬！！！”

不过没停多久，这部剧就在那些地方台开始复播，网上播放量也很高，且因为此事，电视剧热度更胜一筹，成了2009年底的最大爆款电视剧。

不单单曹轩想到了这点，跟了他这些年，也磨练出一些眼光思维的张崇也看到了这事的尴尬。

葛大爷收起了钻石，偷偷亲了一口白冰，然后笑的得意忘形。

“我们都看报道了，华语大满贯，两岸三地头一份。”

祝疆性格严谨，滴水不漏：“他要是先迈右脚呢。”

所以《让子弹飞》的台词才会经典到“申遗”的地步，电影上映十几年后仍让人念念不忘。

姜闻导演成就更高，影帝奖杯不算多，只拿过两回百影帝，共2座。

不管怎么着，几十座奖杯一砸，搁谁谁不迷糊，也能营造高手飙戏的感觉，增加热度，吸引观众。

不过《甄嬛传》拍摄时间确实太长，会打乱他不少原定计划，这才是他最纠结的地方。

所以他也知道曹轩没生气，笑呵呵继续提议道。

转头又看向姜闻，举瓶敬酒。

“还有这种贴吧！？百度贴吧名字字数不限长度的吗？”

马柯也没把这些奖杯放在眼里，但是宣传可以用得上。

……

其中，电影和电视剧也是重要分类。

“别扯淡啊。”

姜闻起码还尊重演员，大家一起聊剧本，心里有大致拍摄方向，后者听说就是把演员当工具人，剧本都没有，就是给个情景让演员自由发挥，一遍遍的磨，磨出一个王墨镜都不知道会不会用的镜头。

一声惨叫，突然又死了一个，葛大爷惊慌失措的起身，曹轩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举起手中的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这也就罢了，毕竟知名戏霸，姜闻心里有数，事先早就以自己为原型设想了一下，打了足够预防针，心理可以接受。

啪啪啪——

老焦还能跑路，他躲都没地方躲………

“我们没有胆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而且很大！”

最终，老焦成功拿下这个角色，还以适应角色、学习日语为由，把《甄嬛传》男主给推了。

姜闻看了丫鬟一眼，饶有兴致道：“莫非她就叫黛玉晴雯？”

《甄嬛传》宫斗为主，两人定的角色也没啥亲热戏，拍摄倒是不用避讳太多。

曹轩指着两人，手指摇动，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喊出名字，默契大笑。

“滚蛋。”

而且这还都是主流权威奖杯，如果把其他那些含金量低或者不入流的奖杯全算上，30座都打不住。

前提是改了那个狗脾气，别自己作死………

看老姜用台词调侃自己，曹轩忍不住给他一个中指，老姜毫不在意，还招呼大家鼓掌。

“我说真的，现在大家都一窝蜂拍电影，其实电视剧影响也挺大的，您不是想打响企鹅星吗，谁又有您人气高。”

况且说了，谁说就老焦怕东西二宫打起来的，曹轩比他更怕。

“说你不会装糊涂吧，起了个东洋名字——”

“音乐和电影不一样，还得学习啊。”

“这……”

“我？”

“我这就是窝里横，葛老师可是戛纳影帝，老姜也没少国外获奖，和您二位比，我还差的远。”

有的时候，曹轩自己都不知道拿奖了，等拿到人家邮递过来的奖杯或者从媒体渠道才得知自己又多了个影帝。

这场鸿门宴差不多拍了一周，光是桌上的菜就换了两次，得亏是冬天，要是夏天，半天就得酸了。

最操蛋的是，曹轩很多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而且往往经过试验，最终被他采纳。

直到第三天才正式开拍，但也是拍拍改改，陆陆续续拍了快一周才算到了收尾。

“欢迎曹影帝载誉归来，大家呱唧呱唧。”

不过旁边的制片人马柯倒是眼前一亮，之前《让子弹飞》打出的名号是三大影帝合作，也是这部电影最大的噱头之一。

本来他就未必能不能压住场子，再加上东西二宫，矛盾又上升一个层次，甚至影响到老板的家事。

“老大往往是空架子，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着我伺候，真正落到我嘴里的能有几口？”

“哈哈，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曹轩也觉得浑身舒坦，之前反复过台词时确实够折磨人，但是台词编好了演起来确实够爽，也特别有感觉。

姜闻更是看着回放笑得合不拢嘴，什么小心思都扔到了脑后，只要电影拍好，其他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其他人更是狠狠松了口气，这场戏可算特么拍完了。

这几天曹、姜两人互相折磨，他们也受了大罪，不少人甚至心里发誓，以后说啥不和这两人同时演戏了，脑仁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