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番外22 曹老爷驾临“鹅城”

京城，《我不是药神》剧组

某个包子店里，曹轩穿着旧羽绒服，胡子拉碴，头发略显油腻，手里叼着烟，不耐烦的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吃包子的张松文。

等对方费劲咽完一口包子，神情不自觉的有些挣扎，不远处的导演文牧野马上喊卡，很明显，这个镜头又废了。

“对不起，我们再来一条吧。”

张松文知道是自己的锅，马上抬手致歉，工作人员刚想递过来一屉包子，被曹轩拦下。

“缓一下，休息休息再拍。”

“我没事……”

张松文怕耽误拍摄，马上示意没问题，曹轩摆摆手：“这都好几屉了，反正今天也没别的戏了，没那么急，先歇一歇。”

说罢，曹轩和导演交流了一下，然后导演宣布：“休息半小时，曹老师请大家吃夜宵。”

曹轩出手，甚至主动替其圆场消除影响，比说这些片儿汤话更实在。

再厉害的人，多饿几顿，几天几夜不让睡觉，马上变成半人半鬼，都不用怎么表演，形神兼备。

曹轩高中毕业就跑来京城打工，张松文学历职高，也打过不少散工，最终因为喜欢表演，跑来京城寻找机会。

曹轩在《我不是药神》拍摄的很低调，期间只参加了一个活动，那就是企鹅的员工大会。

一两次没问题，次数多了演员就受不了了，但还是要强撑着，而且要演出吃得很香的模样，对心理和生理都是很大的折磨。

张松文点头，但听没听进去只有其自己知道，曹轩也没多说，他也知道他这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这样的环境下，明星顶流都未必被她们放在眼里，就算来了，大家也就是看个热闹，真心追星的十无二三。

抛开《向往的生活》那次不谈，从2015年之后，曹轩只在2017年繁星二十年年会登台唱过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尤其是听说曹轩这次也要在年会上台凑凑热闹，无数人跑到上司面前，撒泼打滚求现场门票。

“谢谢曹总。”

各种光环之下，曹轩这个几年不一定露一面的大股东，甚至比小马哥等人还要受欢迎。

但实际上，吃戏也是有讲究的。

不过这种主意太伤身，原则上曹轩是不提倡的，但是张松文如果实在拿不准，偶尔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很多餐桌戏，观众发现这帮演员光说话不吃饭或者是只简单夹几筷子，显得很假。

导演文牧野还是比较认可的，曹轩觉得也可以，他自己却总觉得还琢磨要不要更瘦一些，贴合角色。

除非是那种国民度无敌的艺人，才能引起一定程度轰动，

在这里，真正被追捧甚至是崇拜的，是那些企业家和技术大拿、行业精英。

即便《我不是药神》有曹轩，但老谋子的电影第一男主诱惑力太大了。

“大限将至的病人嘛，想要那种颓丧和虚弱感，最好的办法就是饿肚子熬大夜，这个不用我教吧。”

像张松文今天，真正有用的可能也就几个塞包子的镜头，但为了这几个镜头，他一晚上吃了三十多个包子。

毕竟是知名大厂，能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学历收入和见识都是相对出众的，很多名校出身的天之骄子在这里只是芸芸众生。

从现实的外表来看，张松文要比曹轩大上不少，但实际上，两人真实年龄他要比曹轩小一岁。

“我懂了。”

曹轩并没有具体插手《我不是药神》的选角，剧组演员都是导演文牧野和制片人定的，然后送到曹轩那过目，同意的点头，不同意的换人。

张松文则是样貌平平，虽然最近考进北电高职班，但并没有一帆风顺，反而磕磕绊绊跑了多年龙套，以至于中间为了生活，转型担当表演指导。

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曹轩看中他哪里，来到剧组没两天，他就忍不住私下询问。

不过曹老板还算淡然，就算是高启强，他也按的死死的。

这种法子其实有时候就是这些表演指导琢磨出来的，只不过很少演员愿意这么豁得出去，但这对张松文没什么问题。

曹轩吃15个包子停一停，大家都得说他敬业，甚至他想拍都得拦着，张松文多吃一倍，敢耽误大家收工，就会有人骂其矫情，直接当场撅回来都有可能。

消息传到网络，无数网友都羡慕哭了，甚至一度产生【现在辞职入职企鹅晚不晚】的热搜名梗。

这就能看出，这是常混剧组的老油子，而且不偷奸耍滑，知道提前备药。

在戏里，曹轩扮丑扮老，他倒不用刻意的扮年轻，毕竟是病人+底层，苍老一些也正常，不过为了拍出病态，导演要求他瘦一点。

当时导演一度是想让《红海行动》后大火的张泽来顶替这个空缺的，曹轩也没有意见，但没想到老谋子亲点后者参演新片《一秒钟》。

要是其他技巧，张松文或许还有一些犹豫，硬熬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敬业，他是一点不亏心的。

这在企鹅这种大公司是很少见的！

“您是说……”

招呼助理，弄了个暖手袋，曹轩递给张松文，示意他在胃部敷一敷。

曹轩点点头，自己掐着手里的烟头玩：“好像是拍《男人恋爱时》的时候，那时仗着年轻，玩命折腾，差点送医院洗胃。

论黑的，当年他饰演的金门集团李子成称霸香江的时候，高启强还在市场卖鱼呢，论白的还有祁同伟，这位可不是二愣子安欣，专业对口，而且擅长收拾姓高的。

1998年创立的企鹅，今年正好是二十周年，所以企鹅这边办的很大，作为最大股东，曹轩也被邀请参加。

张松文虽然履历不错，但基本上都是配角，本身也没有特别的记忆点，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名之辈。

整个《我不是药神》剧组都知道，他是曹轩钦点的将。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企鹅居功至伟，曹轩对这个公司还是有感情的。

而曹轩，恰好完美符合这些定位，论国民度，全年龄范围通杀，论商业地位，小马哥和他喝酒酒杯都得略低。

娱乐圈所有人拼命的往上爬，其实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为了钱………

而且张松文自己也很明白，这部戏很可能是他鱼跃龙门的一次机会。

于是制片人就极力推荐自己喜欢的秦昊，为此还带着曹轩和文牧野一起看了其代表作《春风沉醉的夜晚》。

不过有一些戏份，需要演员去吃，那就很考验演员和导演的功力了。

曹轩也是演员，也拍过这样的吃戏，知道演员的不容易。

这是因为餐桌上很多菜是不能吃的，而且演员要说台词和对戏，吃饭容易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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