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能够和自己对骂,互损,关键时刻却又绝不背弃彼此的损友,大抵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等父亲归来的那一天,我会亲自去询问他,愿不愿意教我这种文字。”
接着,贝尔纳黛·古斯塔夫似乎犹豫了下,她看着林若,问道:“教父,你能教我父亲日记上的那种文字吗?”
“好了,既然聊完了你父亲的事,那么现在来聊聊我吧!”林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难得露出了正经的表情,道:
那时的她自然不太懂罗塞尔的话为什么这么矛盾,只是疑惑又懵懂的问:
“可、可这个叔叔既然是爸爸的朋友,为什么爸爸讨厌他呢?”
贝尔纳黛·古斯塔夫说着想到书房里那永远挂着,总会插上飞镖的油画,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因为父亲的书房内总是挂着你的画像,我甚至曾经因此以为,你是父亲讨厌的人,是父亲的敌人,但有一次我向父亲问起的时候,他告诉我,你是他的朋友……”
哦,不对……林若忽然想到了源堡上挂着的某些人,不由默默的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如果未来罗塞尔日记的翻译遍地都是,人人皆知“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那大帝大概也愿意教你。
“不是!”
罗塞尔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忽然轻柔下去:
“贝尔纳黛,以后你也会遇到自己的损友的,或许你提起她时也会像我这样咬牙切齿,可人这一生,总是需要一个损友的。”
再后来呢?
“爸爸、爸爸……”
父亲是这么回答她的,他随后带着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阳光照在身上很暖。
“不然,太寂寞了。”
“好……”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应了一声,她脑海中闪过过去的种种画面,组织着语言道:
“我记事之后第一次见教父你,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但在那之前,我其实就已经知道教父你了。”
“因为这是很重要的事,非常的重要,重要到只有你父亲,只有罗塞尔能决定,要不要将它教给你。”
那天再后来的事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年幼的她能够记住的东西有限。
年仅四岁的她好奇的捡起因为过于破损而掉到了地上的油画,又被注意到她的罗塞尔抱起。
“那可太讨厌了。”
如果没有罗塞尔日记,林若觉得罗塞尔大概还是愿意教贝尔纳黛中文的。
“过去的我,你印象中的我,又是怎么样的。”
“因为是损友,损友就是互相讨厌,又视对方为朋友的关系。”
说这句话时,林若低垂下眼眸,掩盖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来,贝尔纳黛,爸爸抱抱。真可爱,我女儿果然最可爱啦!”
他最后这句话很轻,轻到让贝尔纳黛当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而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对面,林若捏着下巴,关注到了某个重点,眼神都犀利了起来,问道:“等会儿,为什么小贝尔纳黛你会误以为我是罗塞尔的敌人?你爸爸对我的画像做了什么?”
贝尔纳黛·古斯塔夫骤然一愣。
啊这!
迟疑了好几秒后,贝尔纳黛·古斯塔夫才道:“父亲……父亲习惯于用你的画像练习飞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