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祂瞎扯，哪怕是真神级别的存在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比较薄弱而已，比如罗塞尔那个女儿奴，祂成了黑皇帝也还是女儿奴，再比如我旁边这位梅某人，我就不信祂成神后就不管我了……”

“与神灵之间的交际，保持利益一致，合作共赢才是最好的选择。当我们与神灵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的时候，才是最不用担心对方背叛的时候。”

“温和？善良？还是所谓的神爱世人？”梅迪奇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与冰冷。

“不过……”林若顿了顿，抬手揉了两下克莱恩的头发，还是道：“不要太过相信神灵是真的，特别熟的也就罢了，不是很熟的，说不定转头把你卖了。”

克莱恩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他其实早就听林若科普过人与神的区别，但直到这一刻克莱恩才终于对于神灵有了清晰的认知。

“呵？”林若还没有回答，旁边的梅迪奇就已经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祂那双血色的眼眸带着十足的嘲讽看向克莱恩，上扬的嘴角所展露的笑容并不温和反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还是说，祂们对小黑的友善让你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错觉？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仁慈与友善，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啧。”梅迪奇听到这里撇撇嘴，却没有反驳。

祂抬起下巴，看着克莱恩，道：

“小占卜家，你以为神灵是怎样的存在？”

“我明白了。”克莱恩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他其实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经历的少，对这个世界的种种人情世故还没有太深刻的认知。

梅迪奇依旧看着克莱恩，目光嘲讽而怜悯，仿佛在看误入歧途的羔羊。

梅迪奇听到林若这话则只是笑了下，毫不惊讶。

“啊？”阿兹克明显的一愣，祂错愕的看的林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别天真了，一群人性早就被挤压到近乎没有的家伙，你怎么能指望祂们的仁慈。”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过是一个想要用你当容器复活的人间之屑而已，忘了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若见状连忙开口安抚道。

因为祂从来都知道，小黑不是什么一味温和的烂好人，那种人是不可能从第二纪活到现在的。

温和又腹黑，跳脱而沉稳，能够一眼看穿你的欲望，以语言蛊惑你，用利益捆绑你，让你心甘情愿站在他的身边，这才是小黑。

这才是自第二纪起，便能够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众多神灵与天使之间，构筑了其他人无法想象的关系网的审判天使。

“克莱恩，实际上和你利益一致的人可不少，努力一下，说不定你就是新时代海王了呢。”林若忽然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在克莱恩恼怒之前，他便已看向阿兹克，诚恳的道：

“阿兹克，我这一次之所以突然找你，除了告诉你有关于你的身世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