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不起。”

“如果梅迪奇还活着，请代我对祂说一句对不起。”

事实证明，信大概也确实没有问题，虽然林若在拆信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但那股力量显然并非针对他的。

“老师，我知道您或许无法理解我的这种行为，其实我也无法理解自己。可能我只是看着它拙劣的模仿我的样子，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才起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我留下这封信并非是要为未来的我辩解什么，也不是想要祈求您的原谅，既然未来的我选择了背叛，自然做好了众叛亲离的准备。

“希望您不要因为我这种无端的臆想生气。

“老师，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做出了让您无法容忍的错事了吧，说实话，这并不是让人意外的结果，因为我在很早以前就明白，我和老师您是不同的。

林若顿时一挑眉，也没急着问对方这是什么，随手把钥匙塞给旁边的梅迪奇，就取出了那张信纸，阅读起来：

“林若老师亲启：

“我知道您能做得到，因为您向来最温和，也最冷酷。有时候我甚至会去思考，你所表现的出来的温和究竟是真实的情感，还是仅仅只是一种拟态或者伪装。

“相信观察的结果老师应该也猜到了，我所制造的人偶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尽管它确实拥有我晋升序列1之前所有的记忆与情感，可它最终所生成的人格却与我有着不小的差别。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也想过销毁它，但最终我还是决定把它保留下来，将它留给您。

“您应该已经接触过我留下的人偶了吧，不知道您是否因为它的存在而生气。但请听我解释，我制造它并非是为了给您留下一个纯洁无瑕的我，也并非是想要惹怒您，我知道老师最讨厌这样似是而非的存在，也绝不会将它当成我。

或者说，因为那股力量的存在，林若才是唯一能安然拆开信的人。

林若将钥匙倒出来，在手上掂量了下，就发现对面的人偶投来了渴望的目光，显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信写到这里差不多就该结束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该留下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但果然还是不知道该写什么，毕竟在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任何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

“我只希望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要因为我而过于愤怒或者悲伤，将情感浪费在这样的我身上是不值得的，你大可以杀了我，然后将我抛之脑后。

最后的这几行字字迹能明显看出与之前的不同，大概是亚历斯塔在不同时间写的。

林若的目光落在这几行字上，久久没有移开，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冷，又带着复杂而叫人难以分辨的意味。

“我不会原谅你。”林若开口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跟谁说话。

“但你说的对，将你抛之脑后是个不错的决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