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歌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猛地回神,穿上衣服拎了包慌慌张张的离开学校。
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梦里梦到顾景笙跟她说分手,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荡,妇,凌晨四点,梦被一道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的截断。
顾景笙不是傻子,她也做不出骗子的行径。
不知过的多久,秦挽歌冻的嘴唇都有些发青,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来。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不停的闪烁,像血一样猩红,秦挽歌站在空无一人的阴冷走廊,脸色一片惨白。
愣了许久,才放下手机。
秦挽歌打了出租车,披头散发的闯进医院。
透过冷白的光,她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被推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满头的冷汗,坐起身来,从床头摸过手机。
夜色还很黑,天际是暗紫的陈晨雾霭,像是伸着触手的妖魔,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冲下来将人撕碎。
几秒,她吸吸鼻子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我马上就去筹钱,你帮我照顾好我妈妈,这两个月内,一定不要让她有事,拜托你了。”
“好。”
秦挽歌浑浑噩噩拖着身子来到病房,病床上,妈妈的眼睛紧紧闭着,大约一周的时间没见,她就整个人都瘦的不成样子,连眼眶,都深深凹陷下去。
这具身体,已经毫无知觉,只能用这冰冷的仪器吊着最后一口气。
秦挽歌握住妈妈的手,把眼泪一滴一滴逼回眼眶:“妈,你放心,我一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