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就在一旁,上面有一个透明玻璃杯,里面乘着半杯白开水。
这个女人虽然令他厌恶至极,可看着她的脑袋不停的往过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渐渐衍生,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即使闭着眼,眉眼亦有一股常人所不能及的沉稳内敛。
怔了几秒,她猛地渗出一头冷汗,慌忙拉开被子。
几秒后,她叹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胳膊这样短。
秦挽歌醒来,是第二天了。
那是,江衍。
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素来坚强的女人倒在这样瓢泼的大雨中?
秦挽歌咽了咽口水,伸出手臂,想要够到那杯子。
视野真正的开阔起来,一眼,她便看到了放置在病房中央的一组米色沙发,比沙发更显眼的,是躺在沙发上的人。
那滚烫,变得愈发的明显起来,几乎要将他整个手心都烫伤。
涣散的视线渐渐清晰,秦挽歌蹙起了眉,她怎么在这里,她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幸亏没给她撞残。
摸摸胳膊摸摸腿,又往起抬了抬,唔,挺好使的,还能动。
可秦挽歌不是一个善于接受失败的人。
在病床四周扫视一圈,她抓起了身下的抱枕,朝着桌上扫去。
许是力度有些大,被子倒是滑过来了,不过就在即将够到她指尖的一瞬,从桌角滑落,“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很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只有男人呼吸声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秦挽歌手臂一僵,下意识的抬头,朝沙发上熟睡的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