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要想!
“明知故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忽然就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
她在骨气和吃饭之间徘徊了那么一下下,就投降了。
这样想着,他在沙发上躺下来。
许是感觉到了某人对她yy的视线,秦挽歌幽幽转醒。
苏皖韵早已在等待,见两人下来,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抬眸,恰好就对上一双修长乌黑的眼,带着窗外零星的光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清澈的她可以从中寻到自己的影子。
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
“......”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
秦挽歌欲哭无泪,真是没见过如此小心眼的男人!
她还以为他快要醒了呢,没想到,秦挽歌回头幽怨的朝沙发看去,躺在那里的江衍跟死鱼似得,动都没动一下。
“今天你洗澡可能会很困难,等你洗完可能就晚上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好了。”
昨晚,他们真的......
江衍摸摸她的脸:“你还可以吗?”
秦挽歌走过去时,看到的是闭上眼的江衍。
做......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房间里的灯依旧亮着,照在他俊美清逸的五官,像是一幅静默的水墨画,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上镀了金,轻颤的时候像把刷子似得,勾的她心尖都痒了。
“喂,欣然。”
明明火热,却又清爽。
他眯了眯眼,故作轻松道:“刚刚我只是在逗你玩,让你放松点儿,现在......”
得意你二大爷啊!
每有钻心的痛意自四肢百骸传来,她就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江衍一次。
吃醋吗?
她不小心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浑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好不扎眼。
江衍不再跟她躺在床上扯皮,他身姿矫健,步伐轻快,神清气爽的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吼完,咦,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
秦挽歌愤愤的垂下头扣座椅靠背,寂静的车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跟小仓鼠在吃东西似得。
可她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
于是乎她看向江衍的面色开始变得幽怨。
秦挽歌眼珠子乱瞟,故意装疯卖傻道:“哪里啊?”
能不好吗?她敢说不好吗?
不过,这江傻子还挺可爱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秦挽歌眨眨眼睛,抬手,在江衍的脸上拧了一把。
他张嘴轻轻咬了一下秦挽歌的唇瓣以示惩罚,然后挑衅的看她一眼。
秦挽歌迎上他的视线,那双修长的眼睛极亮,在暗夜里发着光,幽幽的那种,唔,跟只大尾巴狼似得。
她感觉自己有种被下了药的感觉。
秦挽歌抬头,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江衍高蜓的鼻梁砸下来,落在她的侧脸。
她闭上眼睛,下一秒,一股浅浅的痛意从脸蛋传来。
好疼啊啊啊啊啊!!!
他无法阻断自己的呼吸,这香气就顺着鼻腔钻肺里,无孔不入的侵占了他的整个呼吸,江衍的脑袋里忽然就蹿出秦挽歌光溜溜的躺在他被子里的情景。
秦挽歌斩钉截铁的摇头:“我,拒,绝。”
一听有饭吃,所有的问题都暂时被抛诸脑后,小吃货秦挽歌欢快的坐起身来。
还是很痛,可似乎好些了。
他看得出来她在耍脾气?
她背过身,不想看见他。
江衍凝视着她的背影,几秒,轻轻的摇摇头,笑了。
连着两次,江衍居然都没有成功。
所以......
秦挽歌踮起脚尖迎合,心头一阵战栗,她无法分辨,此刻是情动,还是心动。
不过强x她可不敢,但趁机揩点儿油他一定不会有意见吧。
江衍脸色难看的松开被子,更让他脸色难看的是,他居然发现,这味道竟有些让他沉迷,这意犹未尽的感觉是什么鬼?
秦挽歌眼睫低垂,低喃一声:“幼稚。”
秦挽歌盯着他微勾的唇角,为什么她觉着他们刚刚的对话就跟两傻子似得......
秦挽歌扶额,提高声音:“你是男人你最棒,行了吧。”
心口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她作势要甩开他的手。
江衍浅笑声很魔性的在车厢里无限循环,她听到他贱兮兮的声音:“吃醋了?”
在可能烧死和失去第一次之间,秦挽歌纠结半晌,选择了......失去第一次。
可是她眼前的这个是什么物种?
好丢脸。
又过了半个小时,秦挽歌意识都开始飘飘然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看到阎王他老人家了。
她睁开眼睛时,江衍的手已经撤离,他倚在床头得意的看着她。
秦挽歌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江衍这个笑,怎么看怎么bt。
这次江衍遭到了秦挽歌无情的赤果果的嘲笑:“江衍你确定你不是一个处男?你的儿子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挽歌怔住。
好吧,江衍确定自己实在无法对着她说出不开灯我找不到地方这种话......
她的眉头皱成一团,嘟着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嘴里发出各种怪叫。
她颓败的折回身来,摇摇欲坠的倚在沙发上看着江衍:“那现在怎么办?”
不,不能这样,克制!
“今晚去看哲希。”
他能不醒着吗?他现在感觉再不找个女人解决一下他的那什么就要爆了。
秦挽歌虚弱的擦擦额角的汗,无力的躺在那里:“别急慢慢来,你开心就好。”
她一双乌黑的眼睛瞪着他,这老流氓说的真好听,不就是想揩油,还说的如此高大上。
暧昧的叫人心悸。
江衍不想看到她,此刻他只想静静。
发烧你妹啊,那是被下药了,这个笨蛋!
秦挽歌轻轻的扫了一眼,唔,是蒋脑残。
为了避免第三次的失败,江衍停顿几秒,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我要求开灯。”他觉得刚刚之所以那么不顺利一定是因为夜色太暗了......
那曾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可她居然就那么轻易的把它送给了这么一个混蛋!
“不好......一点也不好......”秦挽歌咬着唇瓣,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
几分钟之后。
话落,还未等秦挽歌开口,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江衍用公主抱抱进了浴室。
吃过饭,老太太自然是以为他们要继续留下来过夜,秦挽歌也深以为然。
江衍思绪摇摆不定,在理智和失控之间徘徊。
他侧头,捧着被子嗅了嗅,几秒之后,他被自己的这种行为吓了一跳,他不是有洁癖吗?为什还会像个十几年没睡过女人的饥渴单身汉抱着被子闻那么一丝丝浅薄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息?他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好。”
秦挽歌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
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你越是期待悲剧不要发生,悲剧就发生越是猝手不及,就好像小时候老师上课提问,你越是把脖子缩的像只鹌鹑,越是会被准确无误的点名。
秦挽歌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扣在江衍后背的十指下意识的收紧,指甲嵌入男人结实的肌肉,眼底很快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水雾。
“你......”秦挽歌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他。
“其实你也不比太过伤心,这个是可以治疗的,我知道一家医院,专治你这种阳,痿早,泄......”balabala......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个问题。
“你洗完我再洗。”
秦挽歌一个激动,差点儿把手里的筷子甩江衍脸上,半晌,她扯着脸皮笑了笑:“好......”
再醒来时,她浑身清爽的躺在床上,江衍倚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
“烧成傻子然后明天被送到医院抢救,而且这样一来奶奶一定会发现你我之间是假的。”
秦挽歌手指使坏似得划一下他的后背,媚眼如丝的瞪他一眼,那摸样,勾人极了。
下楼吃饭。
她以这么羞耻的模样躺在他身下?
收拾衣服时恰好看到了床上的那抹刺目的红痕,已经干涸,呈暗色,像朵小梅一样印在床单上,无声的嘲笑着她的愚蠢。
“你确定你可以?”
几秒后,一道隐忍且沙哑的男声隔着空气落在她耳朵里:“嗯。”
江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完,要不要试试浴室?”
莫名的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胸腔里一阵酸涩,好不容易,才忍住眼泪。
见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江衍笑了:“这真皮坐椅很贵的。”
这绝对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她眨了眨眼睛,茫然的叫了句:“江衍?”
她被他抱到床上,他俯下身来,撑着手臂趴在她身上,又是密密麻麻的吻。
既然是梦,拧一下应该没事吧。
他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气定神闲的端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秦挽歌忙碌着。
“哈?怎么个帮助法?”
还未深究,思绪就被江衍打断,他放下书,面色温淡的看着她:“饿了吗?”
苏皖韵轻抿一口咖啡,唇角的笑意扩大:“嗯,那就让他们再多睡会儿。”
秦挽歌正襟危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有,我例假来了。”所以才会那么反常那么暴躁。
想起她躺在他身下时的勾人模样。
翌日,日晒三杆。
还好只是脸蛋。
这一刻,她心里忽然蹦出一个问题,现在的江衍之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看起来忍得很辛苦啊。
怎么也吻不够,就像上瘾一样。
浴室的门忽然“咔嗒”一声,江衍思绪被小小的惊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扭头,就见秦挽歌踮着脚尖,猫着腰,动作很是猥琐的朝沙发走来。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真的......痛不欲生。
好像一切都那么默契。
洗着洗着......她就睡着了。
回过头,秦挽歌更心塞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烦躁了的不得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衍淡淡道:“奶奶还在楼下,不要耍脾气。”
这样的暗夜里,秦挽歌的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像是一瞬间被他蛊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涌,一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电话那端蒋欣然不知说了什么,江衍只淡淡回了一句“明天回去”就挂断了电话。
她歇斯底里的在心里大喊,然后躲在被子里咬着牙瑟瑟发抖。
几分钟后,她下来:“还没呢。”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耿直?
不过老太太也是抱曾孙心切,说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只一眼,她就没出息的移不开眼了。
她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
“你完了?”秦挽歌大脑还处在当机的状态,不知怎的就脑残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梦吧,是梦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尽管不想承认,可他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嗷......”然后她就再也欢快不起来了。
奇特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没出息的来感觉了。
她就这样安然的躺在他的臂弯中,眉头舒展着,挺翘的鼻尖抵着他的手臂,唇瓣微翘,浓密的黑发如上好的蚕丝一般铺展开来,发梢扫在皮肤上,有那么一丝丝的痒。
江衍有生以来第一次慌乱无措,像是害怕被她窥见心底所想,他闭上眼,装睡。
她想起苏皖韵在饭桌上露出的那个迷之微笑以及说的那些怪怪的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为什么她的身体还是这么痛?
他也不懂他为什么就像个没睡过姑娘的毛头小子,只持续了五分钟就结束了,这也太不持久了!
“啊!!!”一道杀猪般的女声响彻天际,窗外立在枝头的几只乌鸦都给吓走了。
江衍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白希俏丽的脸,未施粉黛,有阳光跃然于眉眼之上,说不出的明艳。
秦挽歌没有听到回应,蹙眉,索性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着黑走到了沙发旁。
看到她这个反应,他就放心了。
因她靠的太近,身上那股撩人的香气又似有若无的传了过来,江衍咽了口唾沫,只觉得理智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身后传来江衍无奈又蛋疼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江衍浅笑:“疼啊......”
可是这里只有秦挽歌这么一个女人。
这边,秦挽歌终于爬下床,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件宽松的衬衫,套上,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已是满头大汗。
她不看江衍,只看着车窗外:“我要下车。”
可江衍这货,一点儿眼色也没有,丝毫不能察觉到她的眼底的呼唤,他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接通。
江衍盯着她,咧嘴。
她幽幽的叹一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睡眠质量好到不能再好的她怎么也会有失眠的这一天?
他面色一变,快速的退了出来。
什么是辗转反侧,半个小时后,秦挽歌终于明白了。
他的声音有着不近人情的冷漠,秦挽歌忽然有些委屈,她瘪了瘪嘴:“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彼此心知肚明,秦挽歌被抱下来老太太脸上也没半点诧异,只是在秦挽歌夹菜的时候淡淡的问了句:“小歌,休息的还好吗?”
江衍依言照做。
秦挽歌继续装傻:“你要回去了?”
“不啊,我哪儿敢,我怕某人又给我甩脸子。”
她有这么凶?
这货真坏,尽取笑她。
秦挽歌偏过头,却还是没出息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