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七章:为他这么糟蹋自己不值得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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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为他这么糟蹋自己不值得    江哲希从车上跳下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到家里看蒋佳然走了没有。

他甚至来不及打伞,少年稚嫩却轮廓分明的高大背影在雨里快的像是一道闪电。

老约翰在后面拿着伞,边往前走边在后面急切的喊着:“少爷,伞!”

江哲希没听到,他三两步跳上台阶,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直奔一楼的卧室。

拉开。

转了一圈,空无一人。

里里外外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有人住过的痕迹。

心头的失落来的猝不及防。

就算早已做好了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到底还是不舍了。

江衍来不及换衣服,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终于清醒了些许。

听到脚步声,沙发上的身影忽的抖了一下,扭过头来。

有些遗忘来的悄无声息。

她极轻的嗤笑一声,别过了头。

客厅里,只有张妈一个人,见他不怎么高兴的走出来,便问了句:“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交代好,江衍就要挂断电话,电话那端的聂远忽然大喊一声:“等等!”

―――――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需要知道,原因他都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也许从前他有过不信任她,但时间足以告诉他,秦挽歌是什么样的人。

在秦挽歌跟蒋佳然之间,他只能选秦挽歌。

有时候,人的智商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爱着时,它会降为零,甚至是负,不爱时,却又惊人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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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校门口,朝着前面望去。

“阿衍......”蒋佳然低低的声音似是一道悠长的叹息。

他蹲在长椅前,微微抻着脖颈,伸过手去,将沾在蒋佳然脸上遮住她五官的黑发撩至脑后。

看了几秒,他俯下身,伸手替小家伙把被子盖好,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为他奋不顾身回到榕城不值得,为他这样糟蹋自己不值得。

蒋佳然微微一怔:“你在说什么?”

她闭上眼,额头贴上冰冷的车窗,一行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她靠在床头,看着他,连拿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好一会儿,才黏人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爬进江衍怀里:“爸爸,我想你了,你昨晚去哪儿了?妈咪也不在,念念怕......”

那是笃定的语气,她像是料定他会来一般。

信不信他整死他!

她是那样的爱憎分明。

“无关紧要?”江衍睥睨的望着她,眼底的寒,是她从未见过的寒:“我了解她,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她犯不着把你赶出家。”

他的侧脸有些冷。

江衍驱车回到家时,天已经大亮。

身后的声音里都太多不舍,太多伤心,太多软弱。

江衍揉揉她栗色的头发,小家伙头发长得快,齐耳短发已经长到肩部,柔顺又绵密,摸起来软软的。

上楼,去了秦念的房间。

偶尔会看到有情侣挤在一把伞下,明明被淋湿,却依旧在嬉戏打闹。

医院里,检查伤口,上药,挂点滴。

大腿伤口隐隐作痛,太阳穴更是阵阵发涨,却疼不过心口。

就算她死,都未必挽的回他。

小秦念点点头,眨了眨眼睛,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仰着脸天真的问:“哥哥呢?”

根本就不值得。

他愣了几秒,喊了一句卧槽,从被子里弹起来。

黎明将至时,最后一瓶点滴挂完,可以出院了。

武阳高中的学生管理比较严格,进出校门口需要出示胸卡。

跟男人一起出去散心?

他拍了拍她的脸。

在门卫目瞪口呆的视线里,他一言不发,神色冷凝的走至车边。

门外,见江衍出来,江哲希立刻迎了上来,他仰着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江衍倚在床头柜上,姿态有些闲散,有些漫不经心,静了几秒,他才看向她,目光有着刀刃一般的锐利,似乎一瞬间就可刺入人心。

江衍抬手拍拍他的肩,眼前的男孩儿,真的长大的,他看着他:“照顾好她。”

她靠在座椅里看着外面的天色,雨已经停了,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深蓝交织黑紫,如同一只鬼魅的手,在空中织成一片巨大的网。

“夫人,哎,也不知道今天上午她是怎么招惹到了夫人的。”张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顿了几秒,才抬脚走进去。

张妈给他吓了一跳,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江衍眯了眯眼:“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半个小时后,机场见。”

半晌,她停止笑,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吸一口,当烟雾遮住面颊,遮住她那些可笑的狼狈,她才道:“我不过是跟她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小女人是诚心给他添堵是吧!

提到秦挽歌,张妈一阵心虚,她畏畏缩缩的从眼皮下看江衍几眼:“好像是出去散心了。”

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

别人不伤她,她不会竖起倒刺。

他想了几秒,收了思绪,手背在身后,上下扫视着眼前的来人:“找谁?”

江衍转过头:“我来找人。”

这短短时日,他还未好好感受失而复得的母爱,却再一次失去。

“少爷。”她有些惊诧。

阳光里有漂浮的细小灰尘,却寻不到他想见的身影。

走的近了,江衍才看到他眼底一层重重的黑眼圈,应当是一夜未眠。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连呼吸声都清晰明了。

哲希看了两人一眼,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这次他很清醒的告诉的江衍,秦挽歌去了北京。

她轻轻的问自己,值得吗?

他爱着她的时候,什么都乐意为他做,就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想着法的摘给她看,他不爱她的时候,纵使她卑微低廉的拜倒在他面前,他依旧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些算计,在他眼里肮脏又可笑。

客厅里灯亮着,沙发上坐了个人,一手支着脑袋,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

这一切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

“是这样,夫人是跟一个叫、叫贺青泸的男人出去了。”

声音分贝太高,江衍下意识的把手机拿离耳边,他蹙眉:“什么事?”

还记得有一次,她被灌酒,差点被强,她反抗,却被那人扇了耳光。

“帮我查查夫人昨晚订了去哪儿的机票。”

江衍看的整个心都放松下来。

因为没有下肢,无法支持身体长时间坐立,所以是侧躺着,上半身斜倚在长椅把手上,整个身体僵着,一动不动。

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他守着他的,她收回自己的。

听到校长的名号,门卫的神色恭敬几分,手也不自觉的松散开来,脖子往前一探:“您是?”

江哲希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像是墨染一般的黑,眼底竟也蹙起火光:“谁赶她走的?”

路灯下有长椅,木质的那种,看起来很有年代质感。

江衍垂头,看着江哲希神色复杂,半晌,他问他:“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要跟我回去?”

他是在怪秦挽歌狠心。

但别人若伤她,她也不会忍着。

那时的她终日油走在觥筹交错之间。

蒋欣然在发烧。

他将她放进副驾驶,驱车去医院。

天,还会放晴吗?

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半晌,他摇摇头:“不了,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是江哲希。

他垂下头,一步一步走出卧室。

“好的。”

他垂眸,眼底有疑问。

他稍稍松一口气,却并未完全放下。

他穿过人群,再经过一片小树林,往前走,就是女生宿舍楼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蒋家刚刚没落不久,她一夜之间从蒋家大小姐沦为普通人,蒋家倒了,蒋家的集团空了,她凭着榕城交际的手段,一点点的将蒋家集团的无底洞填补起来。

他低沉的声线落在安静的房间里:“这是最后一次。”

“是我,江衍。”

江衍沉默的看着他。

门卫心里嘀咕一句,怎么今天晚上尽是来招人的?

女生宿舍楼前是一排香樟树,树下是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立在雨里,莫名的有些伤感。

江衍忽的俯下身来,双臂撑在床沿,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佳然,失策了。”

江哲希知道了。

七点钟,秦念睡的正香。

小秦念盯着江衍摇摇头,认真道:“不是爸爸,是那个没有腿的阿姨,是她气走了妈妈,她不好,我也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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