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叫我哥 红色的玛莎拉蒂在茗香湾某一栋别墅门口停下,这栋别墅距离江衍的哪栋别墅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就在它的斜后方。
有句老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全,饶是江衍想破脑袋约莫都不会想到他们竟明目张胆的把地方找在了这地方。
几人下车。
黑狐像是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把蒋佳然抓在手里朝着门口走过去。
别墅门口的玄关处是蒋佳然早已差人拿过来的轮椅,她扫一眼,盯着那轮椅对黑狐说:“把我放下。”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甚至带了一丝厌恶,没错,是厌恶,她厌恶杀戮,厌恶粗鲁,厌恶这群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野兽。
更厌恶,他们同蒋南那个bt一样同流合污。
她的厌恶表现的太过明显,跟在黑狐身后的蓝昭当即不满,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事了。”
黑狐倒是没太大反应,不轻不重的把蒋佳然往轮椅里一放,一手搂过蓝昭的腰,掐着她的下巴毫不避讳的在她撅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他们很快上楼了。
蒋南折身回屋里,他需要倒一下时差。
“在哪儿?”蓝昭四下里扫了一圈。
蒋佳然不肖回头,都能猜到他面上此刻的表情。
他再也听不到。
只是那么短短的五个字,蒋佳然的心口一瞬间起了波澜。
因为他的存在,她无时无刻的想起当年那耻辱的一晚,就像是一把刀,血淋淋的插进她的心口,这么多年来,她每每睡着,都会做那样一场令她浑身发抖的噩梦。
蒋南将她抱起来,进浴室。
蒋佳然猛地瑟缩。
蒋佳然盯着江哲希,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他无辜,她难道就是活该了吗?
他俯在床头,垂眼看着她,眼底极尽深情。
明明恨着他,却依旧因他的冲撞有了感觉,蒋佳然倍感耻辱,她别过头,将嘴唇咬的更紧,唯有眼泪无声落下,坠入琴键。
一道高大的剪影在灯光下被剪裁的温柔无比。
她缓缓将轮椅转过去。
不过,蒋佳然既然是最初的源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也唯有从她才能突破。
他不知道母亲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却知道,她一定过的很痛苦,相对比她看他时的冷漠和憎恶,他更愿意相信,她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她有着身不由己的痛意。
一场身体的欢愉,心灵的折磨,蒋佳然筋疲力竭。
蒋佳然瞪着一双眼,像是见到了鬼,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再清楚不过。
蒋佳然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口那股浓郁的暴戾,她狠狠的扫江哲希一眼,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进了隔壁房间。
她闭了闭眼睛,攥在轮椅上的手指用力收紧。
根据追踪,他们发现这手机号现在的所属区域是榕城,这也就是说,这手机的主人来到了榕城,如果可以破译其加密的话,他们将成功定位到手机号的主人现在所在的位置。
房间里有个露天阳台。
一定是极致的温柔,温柔到bt,发狠。
如果你厌恶一个人,连他的呼吸声都会感到恶心。
是肖邦的夜曲。
这次,他们怕是遇上了劲敌。
蓝昭和黑狐就从楼上走下来,两人神清气爽,明显是做过了。
“你疯了,这里还有人。”
点开。
现在,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想离开他的视线。
江哲希对上蒋佳然的视线,眼圈有些红,声音有些哑,他问:“妈,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做错什么了?”
这话极大的愉悦了蒋南,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她很少下厨,但这不代表她的厨艺不好,相反,蒋佳然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擅长做浙菜。
可从遇见她那年起,他就没有后悔过。
众人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重新投入了工作。
显然对方黑客的技术更加的精湛,须臾之后,电脑屏幕全黑了,屏幕的中心缓缓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英文单词,醒目又鲜明——loser。
他不紧不慢在捏几把,方才恋恋不舍的收了手,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
恨不起来。
“卧室。”
恨她吗?
据说,她的老家在江浙一带。
蒋佳然穿好衣服折回身来时,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不,不是她。”江衍一双狭长的眼盯着屏幕,深邃无比。
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蒋南一双眼有着初醒的茫然,他把脑袋凑过来,埋进蒋佳然的胸口,张嘴在顶端咬一口,声音懒洋洋的:“在干什么?”
“你怎么突然来了?”
蒋佳然顿了几秒,抬手小心翼翼的把蒋南扣在她腰间的手提起来,再放到他自己的身上。
从浴室出来,蒋佳然都没睁一下眼,蒋南将她放到床上。
蒋南穿银灰色西装,黑色的短发用发蜡固定至脑后,看起来精致到一丝不苟,他眼中带笑,一步一步踩着跳跃的灯光朝她走来,一双眼极黑极亮。
她怔怔的看着天板,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全部的风光毫无遮挡的落在蒋南的眼里。
冰箱里并没有做西湖醋鱼和东坡肉的食材,她只能求助蓝昭或者黑狐。
蒋南眸光终于轻轻闪了一下。
黑色的夜,寒凉的风,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叫心口的那丝丝痛意和恨意得到纾解。
“好。”蒋佳然随口应下。
蒋南想了想,确实是很久没有吃她做的饭了,他抬起头,看着她,难得的轻松,像个小孩儿:“我想吃西湖醋鱼和东坡肉。”
蒋佳然没有睡着,面对蒋南的时候她永远存在着万分的戒心,每一刻,脑袋里的那根弦都处在极其紧绷的状态。
他的手沿着小腹游移而下。
她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好像那不是短短的五个字,而是来自于江衍的深情告白。
那是一个不想让他知晓的秘密。
就在她以为蒋南要发怒的时候,他笑了,笑意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闷闷的,却有一股极致的性感,他说:“再陪我睡一会儿。”
在他面前藏着掖着,他的妻子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他看人的时候总是这样,目光犀利的像是要剥开人的内心看到最里面。
他拇指描摹她的脸部轮廓,像是恨不得将她刻进眼里心底。
只一瞬,她就移开了。
蒋佳然手腕猛地一颤。
蒋南反问一句,脸上的笑意没了,他伸手,将蒋佳然整个人从轮椅里拽起来,尔后死死的把她按在钢琴上。
“是吗?”
她甚至来不及回复江衍抑或删除短信,她只是关掉手机,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快速的扭过头。
他把她的脑袋按至他耳边:“叫给我听。”
“他想吃西湖醋鱼和东坡肉,家里没有。”
“我,我没有......”他的气息太过压迫神经,蒋佳然觉得连呼吸都费力起来,她尽量的往后仰着身子,试图逃脱他的压迫。
就在几天前,黑狐他们抵达榕城的第一天,刚刚动手将秦挽歌绑架回来,她就差人把江哲希送了过来,并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就在房间门口,她听到了左侧传来的敲击声,那是指关节扣在玻璃上的脆响,急促如鼓点,一下连着一下。
他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一移动,一行行冗长而复杂的代码在电脑屏幕上有序出现。
她越是想忘记当初发生的种种,那些画面就越是无孔不入的涌进她的脑海,她又想起那张大床,想起江衍熟睡时的侧脸,想起她被蒋南按在床上,就在江衍的面前,被剥的yi丝不gua,被狠狠的蹂,躏。
她手指急不可耐的碰触那钢琴键,指下一串音符迅速的流淌出来,飘荡在整个房间里。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蒋南居高临下的凝视她,他伸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叫我哥......”
她自幼喜欢弹钢琴,尤其是在沉郁的时候,那些流畅的音符总是有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叫体内所有叫嚣的暴戾都渐渐安静下来。
她如他所愿。
手机就是这时响起来的,低沉的交响曲环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是她刚刚差人买过来的。
她按住蒋南继续往下的手,回过头。
他静了一瞬,只留下一句“电话联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局。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的震了一下。
真像,真是愈长愈像。
蒋南加大力度,几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叫我哥......”
那里方才放着她的手机,而现在,不在了。
蓝昭没说话,只是眯了眼,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蒋佳然,几秒,笑了:“得,看在南的份儿上,这忙,我帮。”
她转动轮椅过去。
他对她,更多的,是心疼。
直奔客厅。
还未等她打电话。
她眼角的泪似乎刺激到了蒋南,他一瞬间怒不可遏,大手一挥,没有任何前戏的挺进。
她唇瓣几不可见的颤抖,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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