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感到恐惧和冰冷,并非是石氏族人和现在的父母不会救她,也不是秦烈的无能为力!而是自己的自救在这个男人面前恐怕也没用!
闽百岳脸一沉,不悦地沉声问道:“你笑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石小姐,我喜欢你的爱憎分明,也欣赏你的聪慧与泼辣!”闽百岳笑着对石楠道,“我这个儿子,在八九岁的时候受了惊吓,变得胆小怕人。我的地盘和兵,他是接不了了,也不指望他有出息!就想着给他找个厉害点儿的媳妇、生几个孩子!将来我要是没了,他也不至于没人管!”
听完闽百岳的话,石楠浑身冰冷!
石楠前一个震惊还没消,后面又被闽百岳再拿“雷”霹了一次!整个人都傻了!
“呵。”突然,石楠冷哼了一声,秀丽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甚至眼里也因笑意而闪着光。
“呵呵!石小姐和秦四少的事,闽某也是知道的。”闽百岳不以为然地笑道,“像秦四少那种身份的男人,跟你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秦照已经跟我说了,秦四少之所以和你表现得亲近,其实是他们兄弟间的相互制衡!”
石楠再次震惊地抬头,看着那个眼里闪着害怕、一直想缩到椅子后的青年!
这个男人冷酷、狡猾、残忍!看梅丝莺的下场就知道,闽百岳绝对不是个“善类”!他像一只精于捕猎的野兽,对如何把猎物一招封喉很是精通!他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切中害,足可以无情地碾灭石楠的希望之火!
“长生啊,来来!”闽百岳把站在椅子后的畏缩青年拉到面前,还在他的后腰上拍了两下像是在打气!“这个漂亮的丫头,你喜欢不喜欢?”
但在她得到那些东西之前,他要确保她再无后路可退!再无人可依靠!再也不愿相信其他人!让她只能依靠闽家!
“我派人查过你的家里!虽然石氏一族在晖安县算是有些名望的一族,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群乡绅地主!你觉得他们会为你出头吗?”闽百岳端起手边的茶盅,边拨着水面上的茶梗边冷声地道,“秦督军那边儿,就算秦四少想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跟我干一场,我却不认为他的老子会愿意为了一个你这样出身的女人与我和赵督军交恶!”
石楠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放下帕子时笑容已敛去,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冷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闽百岳不耐烦地道,“不要跟我耍什么招!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不过……你是不能回明城了!”
石楠顺了顺已经披散开的头发,表情放松地道:“闽爷,想必您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吧?您为您的儿子选媳妇,无非是想您百年以后有人能照顾他!但您想过没有?待您一走,那个被迫与令公子在一起的女人还会善待他吗?即使生下了孩子,孩子们又会不会嫌弃一个比他们还孩子气、胆小怯懦的父亲呢?您觉得是在帮他谋划一切,但何尝又不是在害他!”
闽百岳的脸上黑云密布,眼看着就要发作的样子!
“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他们有了孩子,即使我死了,那个女人也还是会留下来!”闽百岳咬牙低吼道。
石楠甩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轻笑道:“留下来却不善待您的儿子,您今日所做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