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故作严肃地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山里没有热水,孩子们洗衣服冻坏了手怎么读书写字?这与慈善并不违背,有什么好笑的。”
“每家都有?”
我对桐桐视如己出,对李连更是珍惜地如同自己的生命,在短暂的两年婚姻生活中,我明知道李连不爱我,充其量只能是喜欢,但还是一次次地自欺欺人,相信时间久了终有回报。
那个时候李连对祁嘉辰的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等到祁嘉辰离开她才认清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为时已晚。
看着她别扭的跟裤子赌气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手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向她,在她的惊愕和措不及防中将裤子的带子又给扯了回去,然后将伸缩的扣子拉紧。
她穿着洗得发旧的t恤,牛仔背带裤也有些松垮,在忙碌的过程中一边的带子落了下来,她抬手带好却在低下身子的时候又落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她变得没有了耐心,干脆直接将带子扯了下来。
李连啊,我发现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看着李连自然地挽着祁嘉辰的胳膊进行着例行的礼仪和惯事,我的心底一次次地萌生想将她带走的冲动。终于被我抓住了一个机会,祁嘉辰有事离开,我快速走到李连的旁边,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制造了这场“偶遇”。
“咔嚓”一声,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给我们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看着李连绷着脸,满脸不情愿地被祁嘉辰拽着满婚宴的跑,敬酒、鞠躬,我的心莫名地堵得难受,喉咙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快要窒息。
自此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和机会,凡是可以接近李连的机会我都不会错过。在华胜年宴上,明明没有我什么事,但我还是在得知年宴时间的第一时刻赶到了宴会场。
“一路顺风。”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它能该改变很多人,让很多人重生,至于那些改变不了的,就会成为时间的弃儿。我和李连都是时间的弃儿,她改变不了不爱祁嘉辰而选择爱我的心,我改变不了不去爱她,而选择遗忘她的心。所以在她提出与我离婚去照顾祁嘉辰,他的前任丈夫的时候,我同意了。
我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手指慢慢弯起来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同学们,老师刚才已经说好了,要排好队按顺序来取,这样老师才好统计谁拿谁没有拿啊。小二蛋,你不要再插队了,秩序秩序,老师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了”李连大着嗓门嚷嚷着“教训”着不听话的学生。
我以为李连只是回桐溪开始过新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个“新生活”给我一个措手不及。在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在她和祁嘉辰的婚礼上。
心,流着血同意了。那个晚上,我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流了一晚上的泪。
人生斗转几年,我都是活在李连的喜怒哀乐中,越是不能得到,就越是想得到,我对李连的感情,是从兴趣中滋生,在想念中生长的。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是祁嘉辰的那一枪。
“这倒是。”李连做明白状,“那可不可以捐赠一台电脑给我,最好再拉一些网线过来,山里的孩子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网络是很好的开拓眼界的途径。”
我没有想到在我再一次来到淮卫的时候被告知李连已经支教期满,回了桐溪。沮丧失望地将带来的电脑送来,又找人拉好了网线,一刻没有停留地回去了。
几次来淮卫,美其名曰是为了发慈善,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看李连。从开始的几次为孩子们送文具、书本、衣服,到后来由于书本和文具太多都堆进了仓库,于是干脆直接送起了洗衣机、冰箱等一些家用电器。
我愣怔,她愕然
或许上天真的听见了我的祈祷,祁嘉辰真的离开了,带走了的还有李连的心。
我更心痛了,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无限的怀念中。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我在一次次下定决定离开李连,却又舍不得再次去见她的冲动中油走。
那次她偶然来到我家楼下,又偶然住了下来,趁她睡熟,我慢步来到她身边,蹲下亲吻住时隔多日未触碰过的柔软。并在她即将醒来前快速离开,带着青春期少年的悸动。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又坚定了重新追回她的决定,并终归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