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申菡萏明摆着喜欢秦非邺,不论是她的家族还是她自己,都想要七王妃这个位置。
“只要有我在,别说你,这辈子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他妻子的这个身份!”
“邺表哥!”
正在因为秦非邺的那些话而伤心的申菡萏猛然看见秦非邺的笑,当即便是一怔,随后她跟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沈叠箩。
沈叠箩的话彻底惊到了申菡萏。
“申姑娘,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妻妾和平相处的鬼话。你刚才跟七王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想做他的妻子,还想要故作贤良大度的把他的宠爱让给我,别人或许可以。但我告诉你,我沈叠箩就不吃这一套!我既然答应了和他在一起,那他的人还有他的心就只能属于我,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的习惯!我也不可能去做什么大度妻子手下受宠的小妾,这种妻妾共侍一夫的戏码,绝不会出现在我沈叠箩的身上!”
这脸也太大了吧!
她微微眯眼,下意识的就看向秦非邺,见秦非邺一脸的冷淡,又看到秦非邺清冷的眼眸里有几分不耐烦,沈叠箩放了心,转而就去看申菡萏。
“只要我们和平相处,就算我一辈子得不到表哥的爱也没关系。所以说,沈姑娘,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你不要觉得我是来抢走邺表哥的,我也没有这样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我,好么?”
再加上申菡萏和秦非邺的赐婚是皇上做主的,她下意识的就觉得这盲婚哑嫁既然不是秦非邺的意愿,那肯定也不是申菡萏的意愿了,所以她在心里,压根就没有把申菡萏当成自己的情敌。反而还觉得这姑娘挺可怜的,自己的婚事都不得自己做主,就得听从太初帝的,让皇上来决定。
“师兄,别理她,咱们走罢。”
申菡萏显然是没料到两个人当着她的面直接就这么走掉了。
申菡萏觉得沈叠箩的话是胡搅蛮缠,但她觉得她是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如果她出言分辨,那就是自降身份了,只不过,沈叠箩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傲,面若寒霜的站在那里,对着沈叠箩冷声道:“我与邺表哥说话,那是自家人的对话,我就是不愿意让像沈姑娘这样的外人听到。”
沈叠箩笑道:“申姑娘,我想你弄错了吧?第一,我没偷听你们讲话,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只不过是你自己反应太迟钝,没听到我走过来的脚步声而已!”
秦非邺显然很赞同沈叠箩的提议,他重展笑容,对着沈叠箩宠溺道:“好,那咱们回去。”
申菡萏追上去,拦在两个人面前,挡住二人的去路,她定定的看向秦非邺,眼神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邺表哥,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的。我也不是故意要说沈姑娘的。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为我方才的话向沈姑娘道歉,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邺表哥,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对付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没必要为了申菡萏那几句不知所谓的话破坏他们自己的心情,不是么?
申菡萏抿唇,她看了沈叠箩一眼,态度倒是和缓了许多,连声音里都透着几分温和,就听她温声道:“沈姑娘,你年纪比我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虽然我们不是亲生的姐妹,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胜似亲生姐妹。你放心,我的要求不多,我知道表哥很喜欢你,我不会要求表哥的宠爱,我只要他不讨厌我就够了。表哥给你的宠爱谁都夺不走的。”
当然了,沈叠箩现在还不是表哥的侍妾,她也不是表哥的妻子,但就算沈叠箩要做表哥的妻子,有这样善妒的妻子,也不是个好事啊。
就比如说她那贤良淑德的母亲,可从没有说过要独占父亲的话来,对于父亲偏宠的侍妾,尽管心中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堵心,但是因为遵守三从四德,也从没有说过什么,都是大度的接受了啊。
像沈叠箩这样的女子,在大秦,大家都会给她们一个不好的称呼,那就是——妒妇。若是哪家有这样的妒妇,那可是要被夫家休掉的。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
申菡萏道,“沈姑娘,你这样的爱情和想法,实在是太自私了!这对邺表哥来说是不公平的!如果你真的嫁给邺表哥,你会连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