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赵皇后那些不懂武的外行,特种军医小队的众人还是最能看出门道来的。
太初帝也没有瞒着他,淡声道,“这场约战,朕确实早就知道了,不过,朕没有阻止,也不打算插手去干涉什么。胡山城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不是个轻易就能服从人的,但筹建特战营这样的事情,又必须要有他的配合,而且,还需要他听从沈氏的。朕虽然刻意强制他屈从于沈氏,可他的心终究是不服啊,所以说,只有让他对沈氏心服口服了才行,否则的话,这筹建特战营之事就无从说起了。也正是因为沈氏同朕一样,也看到了这一点,她才会接受胡山城的约战的,甚至,提出自封内力这样的公平比武方式。”
那样的话,也就跟皇爷爷的初衷相违背了呀!
赵皇后话音才落,秦时彦连忙往场中看去,果然就见胡山城那山一样的身影始终压制着沈叠箩,在他看来,也是沈叠箩虽然极力抵制,但是依旧无法转守为攻的形势,并且始终处于胡山城的掌风之下无法脱身。
赵皇后温婉笑道:“臣妾不懂武事,臣妾说不好。不过看场中形势,好像是胡统领将沈太傅给压制住了。”
宋河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故意学着老者沉吟道:“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虽说除了八卦掌之外,胡统领使出的那些杀招都还是蛮厉害的,这要是换了咱们估计接下来还是有些困难的,可对于队长来说,这肯定不难嘛!我估计队长观察的差不多了之后,应该就要出手了!”
秦时彦倒是听懂太初帝的用意了,可是,他听完之后,又眨着眼睛问太初帝道:“皇爷爷,您说了这么多,可您还是没有说,您到底是更看重太傅啊,还是更看重胡山城啊?您心里,究竟是盼着谁赢啊?”
太初帝笑呵呵的看了秦时彦一眼,没回答他的话,转头就笑着问赵皇后道:“皇后觉得呢?这一场约战,皇后觉得谁会赢啊?”
胡山城没有内力这是肯定的,但是他的力量突如其来的时候,就犹如一座山凭空压过来一样,那种排山倒海犹如高谷山岳的强大力量,还是让沈叠箩没有想到的。
在特种军医小队和军医房这边,倒是没有像秦时彦这边这么担心沈叠箩。
太初帝闻言,转头淡淡瞧了宝贵妃一眼,冲着她微微一笑,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眼底藏着一抹对宝贵妃的赞赏,其实他心底里也是很赞同宝贵妃这话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这一看之下,秦时彦就开始有些着急了,但着急也没办法啊,他又不能冲上去打,也只能在这儿干着急了。
就胡山城这样的,虽然身材高大,力气也比队长要大,但就论实战经验来说,还是队长更胜一筹的。
沈叠箩用五成力量与胡山城周旋,她就是想看看胡山城都有些什么样的武技。这也是她与人交手的习惯,既不是生死相拼,她总是要摸清楚胡山城的身手底牌的。
而且,每次训练结束后,为了激发他们的潜能,提升他们的身体极限,沈叠箩最后都会让他们豁出性命去跟她对打,而且都是他们九个对打她这个队长一个。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较量,既然沈氏有决心要做那样的事情。自然就要全力以赴了。胡山城也是一样的。不管他们谁胜谁负,对这件事情本身是没有坏处的。他们两个,都有资格做对方的磨刀石。所以,让他们打一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相对于军医房的盲目信任来说,特种军医小队的众人就要理智得多了,而且,他们几乎都是被沈叠箩训练出来的,就算沈叠箩这些时没有跟他们一起天天训练了,但他们的训练计划都是沈叠箩制定的,之前又几乎都是两三天就被沈叠箩以训练为名修理一回,对于沈叠箩的套路,他们太熟悉了!
胡山城倒也不愧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汉子,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只要出手,用的全都是杀招,这换了别人,肯定早就歇菜了,但沈叠箩不是别人,他的杀招,沈叠箩全都接下了。
这让胡山城有些焦躁,他发现,沈叠箩虽然一直在守势,他也一直是压制着她,可是他却偏偏碰不到这个小姑娘一根毫毛,每次的杀招都被这个小姑娘很巧妙的躲过去了。
胡山城不肯罢休,于是就将杀招掺杂在了他早年学会的八卦掌中,在曾经的战场之上,与敌人近身肉搏时,他用这个击杀了不少敌人的性命的。
可是,胡山城却发现,他连压箱底的绝学都拿出来了,居然还是奈何不了沈叠箩!
沈叠箩自然瞧见了胡山城眼中的焦躁,她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胡统领,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就你这样的,还想赢了我,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这个禁军统领,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