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叠箩见秦非邺如此笃定的样子,也就不替他担心了,只好奇问道:“你走的匆忙,我那时也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找到九公主的啊?外头传闻也只是说,你是在南州把九公主给带回来的呢。公孙贺怎么把九公主带到南州去了?”
秦非邺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沉吟半晌,才道:“要说起来,穿越时空之事确实是很少见的,古往今来也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武当派素来精通卜卦演算之术,朝阳真人必定是看出些什么才会如此说的。”
若换了她是公孙贺,肯定不会只下毒和不给饭吃的,毕竟当初,九公主给七炎宫带去了杀她的生意,才让七炎宫遭此灭顶之灾的,算起来,七炎宫落得如此境地,九公主还是有一定责任的嘛。
沈叠箩方才还没来得及对秦非邺说这件事,听他提起,便将此事从头至尾对秦非邺说了一遍,之后才笑道,“娘心中不放心,所以想要找朝阳真人去问个清楚,而我在金陵还有事情走不开,就不能一起同去了。”
但,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秦非邺倒是对这样的结果不以为意,笑道:“我都按着父皇的要求去把九公主给带回来了,他还想怎么样呢?他明知我不喜九公主,却要我带人涉险去把她救回来,我都这么听话了,难不成耍耍性子不同九公主一起去面见他,他还要生气么?”
“到南州容易,进青茫山也容易,只是进去之后,要具体去找寻公孙贺落脚的地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诡毒门擅毒擅蛊,又在青茫山盘踞多年,更是擅长利用地形和青茫山的天然屏障设置毒虫毒蛊之障眼法和阵法阻止我们找到公孙贺的所在。进了青茫山后,我们着实了一些时日才找到一些踪迹,不过幸好,因为提前有所准备,碧霄阁中有足够的解毒丸提供,所以我们都没有中毒,也不曾中蛊,之后,就找到了公孙贺。”
秦非邺将当时情形与沈叠箩说了一遍,他答应过欧阳哲瀚不说他出现的事情,因此,就把欧阳哲瀚略过不提了,只说自己与公孙贺过招后将其擒获,然后一剑给杀了,之后就把九公主给救出来了。
沈叠箩的头发已擦干了,秦非邺放下手中半湿的巾,又拿了沈叠箩素来爱用的梨木梳子来,一边动作轻柔的替沈叠箩梳头,一边同她说道:“公孙贺在南州的消息,自然是碧霄阁的人查出来的。我如今替七公子分管着碧霄阁,能得到的情报自然也是很精准的。我出发之前就知道,公孙贺又回到南州青茫山诡毒门的地界去了。所以,我离开金陵后,便直奔青茫山诡毒门中去找公孙贺。”
“华清山上无事,”沈叠箩笑道,“娘和逍遥叔叔要去做的是另外一件事,他们也不是回华清山去,而是要去武当派找朝阳真人问一件事情。”
“噢,那也是。”沈叠箩也只是好奇而已,倒并不是特别的关注九公主,按说九公主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倒也是她自己活该,再说,也是她自己的报应了,沈叠箩是一点儿也没把她放在心上的,既然公孙贺已死,隐患已除,也就没有必要在费心思去想这些人的事情了。
他曾去昆仑派学武两年,昆仑剑宗是不讲究这些的,但道宗修道,虽然讲究一切随缘随心,道法自然,但也是讲究命数天定的,他虽没有学过道宗的看相演算之法,但耳濡目染之下,也觉得沈叠箩穿越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叠箩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还是要等我娘问过朝阳真人之后才知道啊,咱们自己就别在这儿瞎猜了,这猜也是猜不出来的嘛!”
沈叠箩为了让秦非邺宽心,特意说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她始终觉得,冥冥之中,自己的穿越可能并不是如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么简单,而朝阳真人,很有可能会知道一点这其中的内情。
此时的沈叠箩并不知道,她的这种感觉确实是对的,她的穿越并非是偶然的,也不是巧合,而是天定之命数,天道如此,她之穿越,比有其特定的意义,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而已。
秦非邺也知瞎猜无益,便淡淡笑道:“那好,一切等金掌门去问过朝阳真人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