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个穿着盔甲的面容沉稳的男子听见声响,对着一个侍卫问道。
“铮!”利矢射入对面的墙上,深刺而入,墙壁上便蔓延出一片青黑,箭上有毒!
“唔,”慕梓夜眯起流光般的眼睛,仔细地在慕流淅看着的人—染朝辞身上扫来扫去,复而对着慕流淅啧啧开口,“伊人如斯,叫我辗转也,伊人如斯,叫我失神也。”
看着眼前仅隔着一道纱帐的龙床,进?还是不进?
“我没事,只不过被这歌舞引了神而已。”铃陌浅浅一笑回道。
脑中已经想出到时候刀剑无眼的样子,有些文官不禁有些两股战战,生怕自己丧命宫廷。
进?还是不进?染朝辞微微闭上了眼,内心却是一瞬间的挣扎。
忽得,宴会的宫殿中进入一个侍卫,跪伏在地上声音急切地说道。
低头饮了口酒,竟没想到梓夜竟然真的动心了……勾唇一笑,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皇兄,皇弟敬您一杯。”
如果是平常的侍卫,以小姐的伸手自然躲得过,如果是慕流淅的话……
至少不能白来,睁开眼,清冷的眸中闪过坚定,进。
接下慕梓夜手中的酒杯喝下,慕流淅将酒杯直接塞入慕梓夜的手中时将慕梓夜的手推开。
“回报将军,刚才皇上的寝宫中出现了声响,我们怀疑有刺客,但不敢贸然闯入皇上的寝宫。”
伸手缓缓拉开那道纱帐,那张龙床便慢慢地展现在眼前,“咔”,纱帐发出一声轻响,染朝辞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警觉。
“小姐,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糯米团子,吃一点吧。”
“蓬!”对面的墙上突然爆出数十根利矢,朝着染朝辞的全身急速射来。
有些恼怒的目光向着出声的地方看去,便见那位新封的县主竟脸色苍白软软地倒在身边丫鬟的怀中。
忽得,染朝辞微皱了眉,脚微微僵硬,自己似乎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
宫殿内的歌舞停了下来,寂静中所有参宴的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侍卫身上。
染朝辞目光清寒,手中却有一些冷汗沁出,刚才的情况几乎所有人的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急退之后便向一旁掠去。
“那便好,我还以为县主身体不适呢。”那小姐笑笑道,便也将注意放至歌舞上。
幻樱却也不再说话,自己何尝不知道铃陌心中的担心,自己不也是一样担心吗。
目光扫过上座之上那个面容此刻还算柔和,但给自己的感觉却像隐藏在暗地的毒蛇一般的皇帝,心中更加担忧,小姐却进他的寝宫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却也不知小姐到底怎样了……
“参见皇上,卑职有急事要报。”
“县主,怎么就不下筷了?”
“皇兄,你在看什么呢?看得如此入迷?让皇弟也来看看。”
“谁?”一声冷喝从殿外传来,便听见有侍卫向着宫殿内集结的声音。
“楚宁王,”皇帝突然出声,宫殿内坐着的慕流淅听见皇帝的话站出桌外,“你也随着去看看。”
“好。”铃陌夹了起来团子,却也只是吃了一口而已。
一声含笑的声音不合事宜的响起,慕流淅看着眼前一只修长宛若白瓷般的手举着酒杯至自己眼前。
“皇兄,皇弟再敬您一杯。”
染朝辞的目光划过自己手臂上那道被利矢稍稍划过,却已经有些变黑的伤口,从衣中拿出一颗解毒丹直接吞了下。
“哦?竟有人敢这么大胆?”皇帝听着,冷笑一声,脸色不由得变黑,语气也是十分阴沉。
如果不进,那自己这趟便算白来了……
“太医!”皇帝看着突然晕倒的“染朝辞”皱起了眉。
“禀告皇上,县主不过受了些风寒,又受了些惊吓,所以才会晕倒的。”
“既然如此,那便扶县主去偏殿休息一会吧。”
看着突然晕倒的“染朝辞”,皇帝也没有怀疑,毕竟现在还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自己要处理。
“是,谢皇上。”幻樱低头谢恩,便扶着已经“晕倒”的“染朝辞”跟随着两名宫女去了偏殿。